念及她名
原来尘世间有很多烦恼是很容易解决的,有些事只要你肯反过来看,你会有另外一番光景,我终于明白,镜花水月是什么意思,其实情之所至,应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是男谁是女,又有什么关系。”
——《天下无双》
武汉,这个城市,呆得越久真的是越会喜欢这个地方。就像你喜欢一个人一样,纵使他有很多缺点也会喜欢他,因为他已与你的生活息息相关。而我终于在漫长的冬天要来临的时候离开了,她送我去车站的时候,眼中有着不舍和难过。这座城市,最初是我们两个一起留下来的,离开的是我。
离开武汉后,我很久没有说话,多久,差不多半年。这期间没有什么必要让我站起来说话的事情。就像以前读书的时候选择座位,我总是喜欢坐在靠窗的角落位置。不专心的时候,可以偷偷的看着窗外,或者拿本书放在抽屉里面。
一个人无聊的时候会打开电脑,看台湾文艺片,一看就是一天。没有特别的寻找,只是随着播放器自动选择。越来越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去。在家里,客厅里面坐着家人亲戚在聊天,我躲在沙发的角落,塞着耳机,在听歌,玩游戏。
那一日,阳光正好,外婆来到家里,大学毕业后,我就很少见到她。看着她差一点要哭出来,她老了。而我渐渐感受生命在消逝的迹象,走过去,轻轻的拥抱。母亲站在一旁,沉默。然后我三天没有说一句话。我常常处于失语的状态,我也不能和自己说话。无意中看见客厅里一个人在玩玩具的小姑娘,一个人自言自语,我突然羡慕起来。若是可以对着自己说话,那也是幸事。可惜,我没有想对自己说的。
最终,我一个人呆了很久很久,快要忘记了时间的时候。一个大学时的友人从武汉来看我。我说,你放心,我还没有得忧郁症。年少的时候,我就认为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去看一个人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被别人看望也是幸福。
只是,送我离开的她,我们很久很久没有说话,就像我的沉默一样。念及一日。打开信箱,写下几行文字。
我们都在偏离最初的选择,而你背负着你的责任和热情。而我开始任性,甚至沉默。我们把自己卖给了现实,而现实赤裸裸的告诉我们理想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我们都回不去了,回不去年轻的时光,回不去校园的任意行走。到如今,你我都偏执着。
《荒人手记》里面说“最幸福的时刻,我总是感到无常。”而这也是她常常告诉我的话语。四月的尾巴,已经来了,暴雨落在窗台上,我关好窗户。给她发一个短信“关上窗失眠一如往常”。她回复“眼泪会让我们无处躲藏。此前,你以为你是在用心的看窗外的风景,其实一半是在看人。”“有些风景终究要一个人去看。”“上帝的仁慈就在于它告诉了你相遇的次数,没有告诉你离别的次数。”
挥霍和珍惜是同一件事情,自我放逐和救赎是同一件事情,热情和冷漠,骄纵和自私都是同一件事情。
只是我们拥有的都是无常,失去的都是幸福,我们拥有的都是生命,失去的都是生活。拥有的是无奈,失去的是曾经热情过的理想。挥霍或珍惜眼前的一切,然后再用前半生的繁华旖旎的色境做成水露,供养后半生寂寥无色的花枝。用此生的骄纵和暴戾来完成歇斯底里的呐喊,然后放下一切,拂去眉目上的沧桑,化作旖旎的月色,照在在汨罗河畔。
她发来信息说,“窗外的雨,下了一整天。站在阳台上向下望去,是灰白色的一片。你是否知,窗外极美。”“我在房间里面堆放着许多零食,等你来。”我回复,“每每念及你,我就会忍不住落泪,而你知道,我喜欢用零食打发静谧的时光。”“我总以为,会有一个地方,让我看到光亮,而最后才知晓,这一生,你是我最好的友人。”
后来的后来你发来了寻人启示的帖子。
寻人启事
姓名:xxx
性别:女
职业:心里住着魔鬼的叛逆者。
日期:很久很久以前。
地点:保密。
备注:她说会回来看我,我们约定要写满友人帐的笑话,我在等她。
姓名:xxx
性别:女。
职业:不详。
日期:不详。
地点:不祥。
备注:她总是会在自己放在角落里面,她说,她看到南方的春天就会回来,而我在等待她。
请遇见者与我联系。
你想要不变心的情人,还是永远不老的青春。你渴望更伟大更不朽,还是一个瞬间成永恒。你在期待命好使人废,还是坚持厄运不服输。回忆再完美都有极限,未来多完美并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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