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候
我与叶子的相识,始于童年,始於童年的山乡;我与叶子的相伴,始于辽阔的田园,始于年轮的径畔......
初秋,辽阔的大地平添了丝丝淡然。一场秋风携着一场秋雨,让我不禁想到了天凉好个秋的格言。先是滂沱大雨,后是小雨绵绵。就在那个初秋的夜,我第一次见到了灯火竟然会那样的昏黄,那样的朦胧,朦胧的让人有些心悸。车辆也少了许多,这断然不是查酒驾的原因吧。
这无比静谧的夜,只有淅淅沥沥的小雨洒落着,润色着迷人的都市和彰显着个性的庄子,滋润着辽阔的大地和孤然的心田。慢慢的,在这孤独凄清的夜晚,我不知何时已进入梦乡,但我依稀清楚的记着,我仿佛见到了叶子飘然的身影,它依旧的妩媚,依旧的灵动,依旧的默然。就这样的梦境我期待着能断断续续的做到来年的春天,直至你的飘零终究成就生机,绿意盎然。
飘零,是秋日最美的风景。我总会在这落叶飘零的日子里,每每的黎明,总要穿越南郊的那条曲径,向着市南新区。踩着你悠然落地的身躯,那辽阔的心房便派生了一丝丝惋惜。每每的黄昏,总要沿着那条熟悉的路径,没有任何盼念,匆匆前行,行至拐弯处。就在这里,春日会收获一片生机,秋日便收获一片苍凉和怅然。在这里,与你一次次相约,一次次别然。就这样,一个轮回重叠着一个轮回,一直轮回到了今天。这分明就是际遇,这分明就是守候。
我在那一个秋日的黎明,便听到了叶子的心语:生命只有与大自然交融,才能感知秋的真谛。为了一个季节的美丽,我甘愿将灵魂与躯体一并还给大地,还给曾经养育我的根。初秋了,居室里的杜鹃,凤梨,山韭菜,仍在默默绽放,一茬又一茬,葱葱郁郁。所以都市里的人是很难真切的融于秋的怀抱之中的。每每此时,那曾经生机的叶子,也会在不经意间,从依附到颤动,从飘摇到旋转,从沉默到安宁,从有形到无言,置身于飘零的路程了。其实,这全然是一个生命的过程。叶子的结局不是死亡,而是重生,它溶化为泥土,庇护了它前世的家;它升腾为空气,亲吻着它来生的嫩芽;它飘零于一个角落,写就了一段生命的华章。就叶子而言,一段生命的轮回,没有悲哀,只有期待,派生了一段新的血脉。有一片飘零的落叶,必会有一片祝愿和期待,秋日里的思绪,大概都如此。
我想:多年以后,仍在这个季节,仍在这个凄清的夜晚,我会信手在那素白色的信笺上写下几个字:叶子,你的精灵,该是我永久的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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