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

我们是否爱过?我已记不清。

但你知道我此刻一定还在怀念,

怀念我们曾在一起的日子——，

就像两颗孤独的行星，碰撞时

发出的火花---我们彼此的关爱

熄灭前还会在心里头燃烧。

----你知道这由许多细节组成：

一句置于心底的话,一个默契的眼神,

一个秘密的微笑,一个缠绵的暗示。

当然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

让我们的心都变了形状。

但你知道,这一切和你的漂亮无关。

 

但分离是必然的,无论是否痛苦,

其实都是一种错误,错的不是形式,

而是形式下没有实质的内容。

你想要的不是我热爱的空气,

也不是花草,树木或生机的大地,

更不是文字背后隐藏的深刻。

对你来说:把握不定的现在就是痛苦,

这一点我理解,而且身同感受.

 

就在昨天晚上,

在你离开的前一天

我又到了那条路,

那条以前我们总说很短的路，

那时我们每天都要丈量它的长度，

那时你就是月亮，就是路边的太阳花,

就是你笑靥如花的脸

和你湿润得想让我拥抱的身躯。

你嗔怒时还打过我几拳,原来觉得甜蜜

---但现在才知道,其实它是痛,

只是痛得还没有到时候。

 

我停下来,坐在一块石头上，

竭力地想回忆起你的每一句话,

每一点声音和每一点情绪。

但头脑空得可怕,我愤怒自已的陌生,

强迫自已相信只是暂时的忘记,

而且会盼望你此时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但亲爱的,那时我站起来的姿势却是想逃避。

 

这样的感受可能会还会出现,

在我独自或者再也不会思想的时候,

我仍会感知你存在的性质。

只是一切都不会有等待的激动和颤抖，

也不会以为折磨自已就是折磨你了。

就像是坟墓上长出了荒草,那已是

上个世纪经历过但又淡忘的故事。

也许是你埋葬的,也许是我?

但这些都已无人追究。

 

所以亲爱的,我还能言语什么?

在这里留下的一切,剩下的只有空虚了,

如此又为什么要伤心呢?

就像是天上的星星,看似亲密

却遥远得无法接近,

仿佛一切都是梦里才有的事情,

只是模糊得冷清,而且没有具体的情节.

只有此时此刻你我才知道：

我们从未触及到彼此的灵魂,

我们不应该开始---也从未开始过.

 

不过我仍然会看你在人生的道路上行走,

你虽然孱弱,却一定要坚强.

既使孤单你也不要担心,

总有一个站点会让你停下休息,

总有一块天空是属于你自己。

只是你不会明白,更会奇怪,我怎么

会用这种方式看着我们老去或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