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颜色
2010有些恍惚,像一场梦,悲壮而淡白,尚存穷途末路的寂寞和寡然,一路走来,无奈多过欣喜,总有些意向不明的凄凉。
2010年初,岚走了,悄无声息的睡去,丝毫没给我喘息的机会,手捧黄菊,站在岚的遗像前,居然没掉一滴泪,悲喜与否无甚区别,如果尚有一丝异样,除了寂寂的站在人群里有种时光倒错感亦无其他,回来的路上,突然就恨了自己,那么多年的挚友,一起笑一起哭,如今生死相隔,为什么连半滴眼泪都不曾流出?真的想抛开胸膛,看看自己心的颜色,是否依旧红艳如初。
秋末,阳光盛烈,常常走在离家几里地的小树林里不愿出来,脚下的树叶沙沙作响,伴着风的微掠,恍惚着扭曲的身影,不记得在哪里看过一句话:四季手脚冰凉的女子,心也是冷的。初次邂逅这句话,疼痛感唐突袭来,一直以为自己就是那颗生在荒郊野外的枯柳树,没有娇艳亦无激情的丰满着新禾落黄,那么,我是谁呢?烟尘散尽,梦也跟着模糊起来,依旧是没有答案。
我的文字始终都无法纯粹,一个字一段话,都是极为颓废的分子,和着我的身体一起固辞不就凄惶摇撼,木子多次劝解:
‘别总是泡在文字里惴惴不安,长此下去,你真的会变成木头人,没有了心,你何以附着灵魂?’
她的话,有些清凉与绝然,一段不成形的文,跟着她的尾音猝然破碎,面对妖冶在屏里的木子,我突然就爆发了:
’知道我的心是什么颜色吗?是蓝色的,那种绝望的蓝,透到骨子里的颜色,所以你别指望我润泽你的眼睛,如果不喜欢,你可以把我和文字都扔了,别戚戚哀哀的以为自己就是救世主,’
木子抿嘴偷笑:
’晓,我不喜欢你像一滩死水的样子,哪怕像现在一样凛然不羁,你太冷,知道为什么别人叫你木头人吗?你的心被冻僵了,不管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的,只是,如果有一天我也不在了,求你赏赐我一滴眼泪吧,别像个没有心的木头人,连眼泪都是皱皱巴巴的木屑。’
大概是被木子戳到了痛处,多日之后依旧是心有余悸,不想就那么赤裸裸的被剖析,哪怕是形如一人的她也不能,又是一年过去了,翻阅旧日文字,多处凄凉,有时候包裹的太密,会把自己丢失,这种意向孤绝的要命,曾经放弃的,都是自己红惨惨的激情,如今却倒败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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