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是你眼中的海
你们都走了,留我一人。生活,念想,无别事。蜷缩于一方海域,心似沟壑,等不了走离如今支离破碎的巴士。
凌晨三点半的光景,看完最后一部片子。喜剧收尾。热闹的是戏里人生,看戏的人不知所往,潸然泪下。他说,“我不介意每一次见你之前要洗澡三次,吻你前一定要刷牙,也不介意放弃我的垃圾事业。如果我们的距离有一百步,我会先走九十九步,然后等你走那最后一步。不论等多久,我也愿意。因为我爱你。”多久没有听过如此动情之言语,不论地老天荒。你在眼里深邃便足够。
从一个城市的迁徙,浪费十八时岁尚未完满。不计后果辗转走失,赢得旁人无限唏嘘,却不曾有过了无羁绊的浪迹天涯,像大多数离群索居的人。于是仍是独自一人,等159路公交,徒步,挤地铁,奔赴一场临时约会。人头攒动,内心甚至无一丝波澜。而这些,都找不到一个缺口,将它如数倒出,只能任其荒芜腐烂,长不出期盼。一个月,说长竟也感觉弹指一瞬,鲜少出没是非之地,自然也给了他人远离的说辞。那么多人急切的要离开,也做到了曾经许下的不勉强挽留。从身体里硬分裂出一块鲜活血肉,兼具疼痛和麻木。
“就让我们继续与生命的慷慨与繁华相爱;即使岁月以刻薄与荒芜相欺。”保留七百八十四条简讯,七分萍水相逢,三分刻骨铭心。达不到重新来过那般薄情,却也不是念旧情节在作祟。睡眠愈加清浅,找不到比不想睡更沉沦的借口。夜晚湿冷空气里大量情绪袭来,灼伤眼眸,覆上一层烟雾。过往有过的信誓旦旦终没能算数,我们没有一起生活,连消失都来不及道一声再见。
十月。见证一场朴实婚礼。她是怎样的女子,眉目之间有不尽婉转。父亲死于车祸,此后长达数十年的孤独坚韧与寂寞。学业,游走,工作,至如今成家,将自己托付。偏爱旅行,给我看去青海的照片,只她一人。受倔强沾染,言辞犀利。诉说他在西塘的意外求婚,有大雪。见她流泪,怕是想到父亲与婚礼,以及这么多年遭遇的对待。应是待她很好,她说,以后家庭成员当只与他有关。惟望这份真情能够长久,得以结束没有终点的漂泊。
我还记得你说孤独久了会上瘾,南京冬天凛冽,你若错过很可惜。于我,寒风已停留在一零年。早已跨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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