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听。谁言，谁听。吾言，谁听。

说给自己听。

面对年，麻木着，沉默着。屋外鞭炮熙攘的响着，烟火升起，照亮夜空里的一片云。厌倦了，厌倦了所谓的年，所谓的热闹。希望它们如同来时般呼啸的离开。纵然如此，自己依然咧着笑容，手中不停的按着手机上的按键，发出一条又一条的祝福。要么沉入大海，要么是条不知道转发了多少遍的段子。冷眼看着电视机，看里面的人不停地笑。自己真的累了。很多人说，节日，让快乐的人更快乐，孤独的人更孤独。我不知道自己是快乐还是孤独。或者两者都不是，亦或者是游离与这两者之间。说不清楚，也说不明白。是不是真的快乐？我不会分辨哪张是脸，哪张是面具。不想猜，也不愿猜。对自己说，新年快乐。即使，并不快乐。

都在笑，我以为只有自己在悲伤。零点，喜玛发来短信。去喝酒吧。我惊愕，那样明媚、快乐的人？脑子显然不够用，明知道会得到我也不知道之类的答案还去问为什么。然后问时间。他只是说等我电话，等我电话。不知怎样入睡，不知被窗外的轰鸣清醒多少次，竟还做了些光怪陆离的梦。不知换了多少莫名其妙的场景，竟梦到小柒，那个言传身教教会我怎样做人的人。看着她挥舞着书包让我滚出去。对我说，你以为你是谁。我没有生气，只想问她，你过得好不好。惊醒，四肢冰冷，无法入睡。纵然大年初一，心里却填满悲伤。

早晨，没有阳光。我站在窗前，外面灰蒙蒙的，除了楼还是楼。床上的被子被我叠得整整齐齐，桌子上干干净净。不像是我的卧室。太过整洁，太过明亮。没有尘土，没有昏暗。又是一个年头。不知道这一年将要发生什么事，无法预知，也不想预知。

满地鲜艳的红晕，厚厚薄薄的散在地上。不知昨晚多少声轰鸣才留下这一地的红晕。大街上空荡荡的，所有店铺的关着门。拦不到的士，便一个人慢悠悠的走着，多少有些冷清。见了长者，笑不出来，僵硬的说新年好。那些光怪陆离的梦想不起了，只记得她挥舞着书包对我说，你以为你是谁。喜玛打来电话，嗓音喑哑，我知道他一夜没睡。便骗他说自己没起，让他睡会在去喝酒。没有了儿时的盼望，想起儿时自己放鞭炮，烟火，像是烧钱。自己喜欢。现在，没有兴趣，甚至是厌恶。打不起精神，更不想破坏气氛，对长者说昨夜守岁熬夜太久，自己撑不住。便一个人躲进客房，窝在角落。对着明晃晃的手机屏幕不知怎么就真的睡着了，浑浑噩噩。

不知怎么便是一天，直到晚上喜玛也没打来电话。拨过去只是忙音。或许是睡的太沉，亦或许是已和别人喝的烂醉。我想对他讲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却终究没有机会。

开学便是分离。我问糖糖分开了怎么办，他说无所谓。我说我会难过，他说很矫情。此后便是沉默，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