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和我同行

首页 > 美文 > 情感美文/2019-02-01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曾经在某个年纪一直听、听到流泪的歌有:《青春无悔》、《纯真年代》、《恋恋风尘》,叶蓓的《蓝色》,也包括那首《Song F》。其中没有说的还有很多很多,忘记的也有很多很多。现在的《流浪歌手的情人》从网上下载的版本已经有了杂音,但是当他唱起"我只有一间小小的阁楼,一扇朝北的窗,让你望见星斗",感触依旧与当初并行一致。

回溯两三年,甚至三四年。那时候的自己还是穿着土得掉渣的白蓝相间的校服。MP3还没有这么流行,MP4也不常见,更还没见谁用上IPOD。我依旧用着两年没换过的CD机到处跑,耳机坏了又换,换了又坏。因为所在的学校是某个大学的附中,所以大部分的午休时间都在大学中游荡,连午饭也是在那里解决。曾经坐在大学里面的湖边戴着耳机被某段旋律、某句歌词击中而掉过眼泪,穿了三年的校服的袖子曾经饱满地吸收过水分。


里面不可避免有着矫情的成分,但更多更多的,是真实的感受。

 

也曾经在某个炎热的下午,坐在教室里面,被叶蓓的一句“夕阳下我向你眺望,你带着流水的悲伤”猝不及防地打入心里。那时候的自己还不懂得听日文歌曲,英文也只是零零星星。每个月的零花钱就那么多,从饭钱中节省下来的,或者是从买书的钱中挪出,都要均匀分配。计算着什么样的歌手去买10块钱三张的盗版,什么样的买正版,什么样的歌要花血本去买原版,而又什么样的CD只有在学校旁小巷子里面的打口碟店铺里面找到。


那些自己欢欢喜喜抱着CD从音像店里面跑出来,站在路边搭起的碟片摊子前面皱着眉头数着零钱,还有跟店主交代着“下次帮我带XXX的《XXXX》”的日子,它们在记忆的深处蛰伏着,等待这样的一天破茧而出,跃出在我的眼前。滨崎步是谁,幸田来未又是谁,流行歌手是不屑不屑的。连Michael Jackson的名字都拼不全,这也没有关系,那都是上个年代的事情。


这是十三、十四、十五岁的我。它们就是这么带着我度过那三年。而当我在十六、十七、十八岁的时候,我该怎么回忆它们。

 


在几年后的今天也曾经想到对那时的自己说“哎,你真的够贫乏。”早已经清楚地认知着有更多更多好听的歌曲,在过去的时间没有来得及辨认出来。坂本真绫小姐的声音真是甜美。 为什么没有早一点知道邦乔维。 鬼束千寻的《月光》《灌篮高手》片尾曲的演唱者辞世。 Sound Horizon的主唱出了新的专辑。 然而他们还是远远地在那几年停留着。 哪怕是和别人说起来,说起曾经喜欢过,感动过的歌手或歌的时候。你知道谁谁谁吗?或者是你喜欢《XXXX》这首歌吗?

 


那每天在自己耳畔厮磨过纠缠过的曲调歌声,在后来被自己放置下来。过了两三年之后,再听起它们的时候依旧不能平淡的感觉说:“啊,是你啊。” 当在今天再听起这些歌的时候,我依旧像是初次听到它那样唏嘘着,心里面惊动着。这些是哪怕有人拿着破吉他在路边唱起来都会让我停下听着的歌曲。


就是这样。


也是在某个晚上和友人聊天,友人说我依然好喜欢彭坦啊。就是那个时候我才想起在把他们找来听的。在《Song F》的最后,彭坦唱着“让我带走这里躁动的希望,让我带走这里火红的舞蹈,让我带走这里成熟的消息,让我带走这里所有的回忆”,我的眼眶饱满地发胀着。在以前听过的很久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这首歌名原来是“四季歌”的意思。


我不能告诉你们我是怎样被它们打动着。没有听到过它的人不会懂,没有感受过它的人不会懂。 但又还是要“对不起”。 对不起,即使这样也不能带你们一起走。

 


虽然有着装老成的嫌疑,但不得不说,现在的我和十五岁,十六岁的自己,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了。比起那个时候,现在的自己的确算是老了。我也是很久很久以后才懂,并且清晰地明白着那是自己不可能再拾起的东西。在十五岁与十六岁衔接的位置上,仿佛是重新打开了另一扇门,那时候的自己毫不犹豫地往前走着,并转头回来对那些歌那些心情与感受说:“你们就留在这里吧。”


你们就留在这里吧--不能带你们一起走了。


不只是你们,还有更多更多的。我的大书包,里面画着涂鸦的本子,黑色水笔写满了的稿纸,全部留在了那扇门里面,在自己的身后慢慢地、慢慢地掩合上。


如果还可以对它们说些什么,那会是什么。

对不起,不能带你们走了。可是我会记住你们的。我会记住你们的。到了现在两年、三年后的自己。但还有未来四年、五年或者更加久远的自己。到了那时是不是能准确地在种种旋律中认出感动过自己的那首歌,准确地说出“没错,就是你了”?他都能记得这些吗? 我还能记得这些吗。还有那一句,来不及说出的,也一直不想要说出的——再见。


谢谢你们那么久一直陪伴我,我会记住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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