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拾花——我一个人在街道尽头和你走
纯粹是那天的记叙,自己也不知道和清欢有什么确切的联系,只是觉得能这样很安心的讲述青春中的故事,挺好。如果有耐心的话就看完吧。
——苏落仰。
2011.11.11
同学说这是世纪光棍节。问我想怎么过。头一天真的没什么感觉。反正自己是光棍一只,当天还要期中考试,那么,就没什么安排吧。真正到了那个时刻突然觉得很神圣,你和生命里也许只是不小心相遇了70多个同学坐在一起,做考试卷,等着那个像从60年代穿越过来,戴着花框大眼睛的老师给你放听力,然后看着黑板上座位表旁边的“2011.11.11 啊哈哈光棍节”“算我一个”,在这样的气氛中,突然想笑。
英语考试之前小Y走过来对我说:“欸,答应我一件事哦。我要是考了60多名你别不跟我玩啊。”听完这句话我就想揍她,我知道她半开玩笑,但是还是为她不够相信我而有点生气有点悲哀。“嘁,我是那样的人么。”我甩头。“哎呦我知道,还不是跟你们提个醒。”“今天光棍节诶。所以嘞。”我们不约而同扬起手用那种很响很痛但又很拽的方式击掌,然后说:“成绩都是浮云。英语考试是浮云。光棍快乐!”
早上打的来学校,车里放着九江交通广播,听到两个男人用九普话互相调侃着来主持节目,没记住多少,但有一句印象很深刻:“我发现今天结婚的男人都不正常。恐怕是脱光了不适应吧。”
听到这愣了一下,为自己最近超级迥异的思维感到好笑。
光棍节前夕告白一定是件很浪漫的事情。自己所设想的就是一个男生问一个女生明天光棍节怎么过,在女生回答“不知道”后就牵起女生的手跟她说“你陪我一起摆脱吧。”然后带她走。
带我走。好重的三个字。又突然想起蓝说如果一个人用左手牵你的左手,那只代表他想和你握手,但如果他用的是和你不同的那只手,就说明他想带你走。知道这个之后我们曾经很无厘头的做了几个试验,每次发现班上的绯闻男女生都只是用那种握手的方式就会发出很重的一声叹息。后来惊奇的发现小化用左手牵小疯的右手。愣是指着他们,一脸惊恐的大叫。小疯是知道其中含义的,所以脸烧得火红。但小化却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们。(他们俩都是男的。)
……
好遗憾的是昨天11:11分的时候错过了。到了11:23看手机时才发现,便好激动的叫着“唉呀呀居然这个历史性的时刻是在教室里改英语试卷改掉了!!!”
约颜言去公园玩,两个人愣是在一路上看到一家精品店就去溜一圈。我还动不动就叫她帮我拿东西,弄得她抱着一堆东西狼狈的跟着我跑,特别像我的后备队队长。不过她也真的老实,在被我剥削了五六次后才发现才把东西一丢然后不管我……到公园后我们纠结了很久。是想坐摩天轮的。但看着那么陡的楼梯和那么高的小舱,有点畏惧。所以最后决定打电话给小Y出来一起玩。
我们还是坐了摩天轮的,但却一直在讨论着“死”和蓝的一个电话中度过。现在真的觉得悔死了,妈妈你什么时候打电话不好嘛。人生第一个摩天轮啊,和两个老女人(我说这个的时候她们俩站在统一战线上对我吐唾沫星子说你最老好不好!!!)以及两根棒棒糖,还有妈妈的电话度过。真是可怜我曾经多么美好的幻想。。。
小Y有事先走了,有是只剩我们两个。但还很早。就开始想办法约人。
和颜言坐在公园湖旁的石椅上,听她讲自己以前的故事。看到一对走过来的男女生,穿着校服,下了长长的楼梯,坐在最靠近湖的那一排石椅上。他们背靠着背,女生拿出书开始复习,男生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他们没有拥抱没有接吻,跟我想象中早恋的人不一样,他们只是背靠着背,偶尔递一瓶水给对方,但我知道他们一定不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因为他们的眼里有种特殊的东西。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很美好很美好。
颜言也是看着他们的。在这样的年纪里我们都是河流上一只安稳的小船,只会顺流而上,其他的,一概只能观望。颜言死皮赖脸的把手搭在我的肩上,然后笑嘻嘻的说:“他们是男女。我们是女女。”我白了她一眼,肩膀一抖,手掉了下来,然后弯着腰看水泥路上行走的一只只脚。我只是看脚,他们的脸,我不曾知晓。只是他们离开的太快,眼睛开始有些眩晕,迎风泪都快要出来。
周小城,小化,小疯后来都来了。但他们真的好慢。小疯告诉我们说他会骑自行车载着小化一起来,但后来却并没有这样。弄得我和颜言好失落,本来还想看一个男生载着另一个男生这样同样很世纪性的画面。人越来越多。又碰到了其他几个同学。最重要的,是碰到了诺。
其实并没有那么直接的碰到,是诺的同学和我碰到然后问我要不要去找她。她告诉我你在儿童大世界。听了之后笑了笑。其实我们也想去那来着,但没想到这么大的人了你还在那儿玩的不亦乐乎,以前一直说你变了。现在突然觉得你还是以前很可爱很孩子的模样。
让你同学叫你出来的时候我站在栏杆外面背对着你的方向。有点惊慌失措,好像真的是太久没见了。再加上很多事情(你懂的……)看到你的时候真的挺陌生,我的同学等着我,而你的同学也等着你,这么说,好像是再没交集。谁能想到曾经并肩,真的会在举杯祝福后全走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知道真的不再有话。互道再见,转身离开。
真的很悲哀。
你说你为蓝开始博客,lrc为你找回博客。我在另一个圈里看着你们,不知道何时再来。
后来随口唱起“朋友”。这首歌只是听过,但旋律、词好像很熟。
迎风泪又来。
好了好了。现在的你,幸福就好。我知道你会很幸福。
湖边的风很大。我们走了很久才回家,我、颜言、小疯、小化四个人两前两后地走,本来没什么,但路过学校时,还是有四个男生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我们,罢了罢了,光棍节的缘故吧。
这样的小时光还会有多久。人生中真正意义上的一个光棍节。入冬的叶子一片片飘落。
我知道,冬天又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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