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淌过我眉睫末梢
过去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忘记, 只是一时想不起罢了。 ——《千与千寻》
天空碧蓝的没有任何阴霾。透过窗角垂下的紫藤,看到罅隙中映射的蓝天。想起儿时的万花筒,轻轻转,就会看到不一样的花形,像极了百变而无尽头的生活。还记得那时,和一群无忧的孩子唱着哆嘞咪,跳着方格子。五六岁的自己总要屁颠的跟在大孩子身后,学着他们的模样,寻寻觅觅的幻想着冒险。渐渐地,我遗忘了许多的记忆,随着岁月翻过去的日历,也没有戏剧般的想起。
风继续吹,九月里的每个清晨都有些匆忙。柔和的阳光透着窗纱洒进阳台里,没有一点刺眼。已经习惯了静静地,习惯了慵懒的在床上窝一会,这样的惬意。时光偶尔也会溜得缓慢,然而总会在某些时候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还有微微记不清的面容。有时的自己就像是一座城市,时间的钟无暇顾及的旋转不曾停留,总有人会立足于这个城市,像看风景的人找到心中的那座桥,停留,微笑,灿若桃花。而有时又如驿站,川流不息的人群与月台上的我擦肩而过,在各自生活的轨道上奔跑,张望。
日子,就这样携带的无情雨沧桑,一去不回,将我独留在时光里。记忆里的友人,从这里从发,或似当成一场旅行,不久还会回来,像是未曾离弃的样子。而我知道,一个人身边的位置就这么多,有人带走回忆,自然又有新的故人闯入,继续带来新的记忆与他们自己的故事。这就是生活的圈子。事实也像电影一样幕幕呈现,人情世故的确如此。而我只是世间朵花微微一束,只凭风吹姿态各自生长,随心自然,无意躲藏,也不会漠视别人世界里的喜与悲。
此后的生活在低吟着时光,忘记了曾用多少真心对待旁人,你曾略带怒意的说于我,太单纯,不解人心。无力反驳,这样子的自己像是孤助的木筏,过多无意的争论,只昭示着内心的不甘与心虚。波涛的海并不适合漂泊的木筏,潮涨潮落,久而久之,忘了自己到底封闭了多少自我,不敢露一丝胆怯。
时间在我回眸的瞬间,从我的长发间飞穿而过。那些年少的生活,悠然已去,脑海中浅浅的回忆,回头细看,又有谁真诚把你我印刻于心底,到头来,也只是渐行渐远。当我转身看到依旧不曾离弃的你的时候,心底滋生了厚厚的依赖感,或许,正是因为你见过我肆意的笑与无助的哭,还有在你面前画画时,画不好淡雅的黑白灰素描而大发脾气。每个样子的我都在你深邃的眼眸里出现过,所以在你面前我才没有那么多的被发现脆弱的焦躁不安,厚厚的自在感那样安心的存在。
一扇朝北的窗,满目透明,有淡淡的桂花气味,和风吹拂,扑鼻而来。一个人将浅绿色的纱裙,细细的绕在指尖,轻盈的触及掌心的皮肤,柔柔的,就那样呆望着,越长大越孤单。在这些年,一个人独自走在不同的路上,看不到画笔,看不到曾经背了很久的画板包,心里怀揣着的梦渐渐地破碎,与我隔了一个彼岸的距离。沉沉的迷失感在心里搁置了很久很久,脚下的步子始终没有办法向另一个路口踏去。一段路,走的太久,就忘却了自己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夕阳渐灭,华灯初上。斑驳点点的亮光照耀在夜里。人言渐淡,凉气纷飞于空气里。忘记了自己还有多少的耐心这样虚度,习惯了不去要求,不再束缚,淡淡浅浅的躲在时光里看风景。但总是不够洒脱,骨子里天生的固执悄悄作祟,几度思量,也只能把这些当做自己些许的稚气,还存在的孩子气。只是我不愿到成熟又来诉假如,说如果,假如是最没有意义的怜惜。
九月,末,秋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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