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候夜归人的那盏灯
整个五月都沉浸在一堆堆的学生毕业论文中,本科毕业论文、研究生毕业论文都不知什么时候仿似一夜之间突然堆放到了我的面前,指导论文、评审论文、论文答辩工作铺天盖地地轮番上阵,好不容易总算在昨天完成了最后一轮研究生毕业论文的答辩工作,这学期的重点工作也算要接近尾声了,心情也放松了许多。晚上,答辩完的研究生安排了谢师宴,也算是他们的毕业聚餐会,尽管白天忙乎了一整天,也没有机会像往常一样午休,人颇有些疲劳,学生的聚餐会我还是欣然前往了。餐会上,觥筹交错间,喝得多,说得也多。晚上九点多,餐会结束,学生们还意犹未尽,热烈提议我们老师与他们一起去K歌HAPPY。对于我们这些老师而言,每年都要像这样送走一批又一批学成的学子,但对于这些学子而言,这样的境遇也就一生一次了,我们做老师的不想扫了学生的兴致,也不想拂了学生的一番好意,于是四五个老师、四五个学生两车人一起去K歌。
到达K歌地点时已经快10点了,不想让先生担心,K歌前就先给先生打了个电话汇报行踪请假。
“我现在还要和学生一起K歌,晚点回家啊!向老公你请个假啊!”
“啊?!你今晚不回家了啊?”电话那头先生故意拿腔拿调夸张地说。
“什么今晚不回家啊?是今晚晚点回家!性质可完全不一样啊!不许瞎说!”我也故意接着先生的话开着玩笑。
“嘿嘿!好的!”
这一群学生,虽然说是学生,虽然在我们这一群年龄也不算很大的老师眼里他们还是尚未真正走入社会的一群孩子,但其实他们的年龄也都不小了,大都25、26了,其中不少学生还是我们的本科学生,算起来他们已经做了我们这群老师7年的学生了,正因如此,我们师生之间的交情都很深。在包房K歌,大家也全没了平日课堂上那份师生间的距离,都没大没小地尽情唱起来跳起来,没完没了地喝酒聊天起来。不觉间已经到了第二天凌晨1点,大家前一天原本也辛苦,加上接连几个小时的尽情唱跳宣泄,尽管学生们还依依不舍,但考虑到第二天上午还有工作,大家还是不得不散了场。
回到家时已经凌晨1点半了,轻轻地插进锁孔打开门,跟我预料的一样,家里小走道的灯一直亮着,轻轻地走近卧室,卧室的灯也亮着,电视也开着,先生躺在床上睡下了,看到先生那副模样,据我多年来的经验断定,先生一定在假寐。我手中的包都没放下,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故意对着先生学了几声猫叫,果然,先生实在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先露了馅。
实在是又累又困,顾不得那么多了,美容师睡前洗脸清洁皮肤的教导也抛到脑后了,换上睡衣,顾不得洗刷倒头就睡下了,关灯时,嘴里嘟哝着问了先生一句:“不是跟你说了吗?干嘛不自己先睡,等到这么晚?”先生回答了三个字:“睡不着!”我听了,也懒得跟他再理论了。
一早,先生起来,在我耳边对着睡得迷迷糊糊的我交代:“今天我要去华师开个会,中午不回家吃饭了。不过你今天可以足不出户地吃早点了,我给你准备了玉米面窝窝头,在冰箱里。”临出门前,还不忘补充一句:“老婆!洗衣机里的衣服堆满了,该洗衣服了!”
我知道,我的新的一天也开始了。我要为那个在我夜归时,为我开着灯静静守候的那个人,那个同样乐观开朗但却不善长用语言表达自己内心情感的那个人,那个总能让我感受到他对我的在意、我对他的重要的那个人,那个总能让我感受到他因为有我在他身边他深感幸福的那个人,做他快乐的洗衣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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