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微笑着各奔东西

首页 > 美文 > 情感美文/2019-02-03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当我陷于对一些往事的回念中的时候,头便会开始痛。也许对于我这种捱日子的人来说,看到的都是眼前,所以很多时候一些本来可以称之为刻骨铭心的事可以非常洒脱的做到说不念就不念了。

活在当下。呵呵,多么言简意赅的词啊。

但在这个明媚的午后,听着《卡农》,我觉得我应该把思绪往回倒一倒。

波澜不惊的大学生活更像是一潭死水,每天从宿舍到教室再折回宿舍。全是女生的班级我们没有任何的社交活动,只是一大帮女生围在一起讨论哪款皮靴漂亮,在哪里可以买到有衬领的毛衣哪款去黑头的洗面奶比较有效,“麦德龙的纸巾比大统华的便宜多了”,“国购的艾格打三折了”“黄山湖那边的那个理发店挺好的”“哦!是吗?那我们下午一起去好不好?”

似乎只是这样子了。

三年来除了大一的时候背着系里偷偷的和艺术系的工民建班联谊。还有就是绞尽脑汁的想逃课的理由。对前途一点点的灰心丧气外。咒骂咒骂年级辅导员。似乎真没什么了。

刚进大一的时候有点斗志昂扬,但是偏偏不屑于学校的一些社团。还记得那是军训快要结束的时候,各个社团都在拼命的纳新,在那个下午宿舍里的所有人都去面试了,独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吃着康辉的一款长条饼干,一只手在捧着一本书,待班主任走进门的时候我已经不自觉的同时往口中塞了N条饼干,让还尚不熟悉自己的班主任看到自己的这一囧相,尴尬不已。班主任说你们宿舍其他人呢,我拼命的把饼干咽下度,然后口齿含糊的说去面试社团去了。等班主任走后,我的耳根都烧红了,还干咳个不停。

后来有些杂七杂八的活动,有一项是“宿舍美化评比”来着的,然后大家都一鼓作气的把宿舍布置成了一个幼儿园,窗户上还被我们贴了几个小脚丫子,柜子门上也一概贴上了那些卡哇伊的东西,猪小小上面是一只猪头,但是这只猪头的脸却像阿吴的脸。后来劳生部的一个学姐要我一起参与评比,然后便见识到了形形色色的宿舍装扮,有用藤条在门口布置成一个帘子的,活脱脱的一个水帘洞。还有气球扎满屋顶的,有千纸鹤从这张床绊倒那张床的,风铃和盆栽似乎是每个宿舍都不可缺少的,更有些宿舍布置的像个动物园。我窃笑不已,但是却出乎意料的这些宿舍都拿了高分。

还有就是“教室美化大赛”。作为外语系的我们,这栋楼本来就是以前的一个幼儿园,而且系的整个布局就是幼儿园的风格,更可笑的是外语系里还有海盗船之类的,不过后来都被拆除了。然后我们延续着孩子的思维,把我们的系美化的更像幼儿园了。

宿舍里的人也开始了疯狂大吃的阶段,尤记得当时阿吴,小鲁,小伟掀开衣服比谁的肚子最大。当时的情景是我们在吃饱了一顿饭的前提下要吃一个小蛋糕,去吃食堂的餐点,再来个水果,然后再买上一根巧乐滋,似乎对这些都还不过瘾,没一会又围在一起嗑瓜子了。就这样吃吃吃,很快我们的体重直线飚升。

当然,大一对于我来说是最斗志昂扬的一年,我报了英语四级培训班,最后是我只去了第一堂课和最后一堂课,最后一节还是让看电影的。报了自考,结果是我缺考两门,唯一去考的那门也考不出。但值得庆幸的是,我的英语凭借我高中时强悍的基础还是过了。

大一上学期没上过一次网,那时的自己显得特乖,总感觉网吧是一些不良分子出入的地方。阿吴刚开学就去过一次,上了一会儿便被迫下线了,找网管理论,网管说她还未满十八周岁,当时她离十八周岁的生日只剩下十几天。

小样是最有耐力的一个,说减肥就减肥了,然后一直坚持不吃晚餐,不吃甜腻的食物,早上也早早的起床晨跑,晚自习下了也到操场上晨跑。被我们称之为“神人”。而且她也很好学来着,能够一个下午呆在教室看日语书,虽然我也可以一整个下午都呆教室,但是我看的必然是小说书,所以差距就是这么的被拉出来的。

惠平吃东西很厉害,能一个下午处理掉n袋的饼干,但是她也能在吃东西的时候把手里捧着的日语书上的语法都消化下午,所以她的奖项上一长串的都是奖学金,用人单位看到这样的简历也心儿倍欢喜着。

窦娥也是个“猛女”,有自己的小金库却非常非常的节省,据她说她在高中毕业后的那个暑假一直在服装厂打工,她也喜欢拉家常,至此,她家的所有亲戚我们都了如指掌,也便有了“以后千万别嫁给一个叫做窦亮的男人”之说。每次考试班里的一二三名都皆出自我们宿舍。当然剩下来的包括我在内的五个人的日语就真的很让人汗了。

大一时最风光的便是小颖了。她的一首《一个真实的故事》凭借着她独特的嗓音立马跃为校内红人,然后参加学校的很多晚会,我们也很有幸的可以申请不上晚自习为她打劲了。不过猪小小懒猪的本性是怎么也不会改的,以后便见她一天天从早到晚都是趴在床上睡觉,到了冬天的时候整个人都处于冬眠的状态了,也不再参加学校的晚会了。

大二刚开学的时候,菜鸟被我和Y死缠烂打的绑到我们学校,那天去学校的时候我和小鲁是六点的车子,不过是要摆渡的,菜鸟是从高速走的,结果是菜鸟比我们早到了好久,比我们先去几天的Y便去那个传说中的”韭菜港”接菜鸟。那天天气并不好,时不时的下阵子雨,而那天Y有班会,而我的银联卡里的学费没有被刷掉便去市区打算取出来再交,又听说现在市区不安全抢包的人太多便没敢去,待四五点的时候在学校的取款机上把钱取了出来匆匆的交到班主任办公室,然后班主任问我说和小伟一起走的那个是不是她男朋友,并向我打探那男人是哪个学校的。我说我不知道,班主任来了句你们一个宿舍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搞得我纳闷不已,话说我还真不知道小伟的男朋友是谁来着。

下午Y,菜鸟,我似乎去过一下市区,陪Y买裤子,但价格都太贵便没买成,然后无精打采的返回学校,菜鸟就一直呆在网吧,Y开她的班会去了,我交钱去了。等我和Y忙完,三个人便去吃饭了,吃好饭他们说要去Y同学的饭馆玩玩,我说我就上会网吧,反正菜鸟的机子一直挂着,待会过来。待上到余额不足去找他们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史无前例的大雨,至少在我认为就是这样的,那天闪电特别亮,我在外面,一步都无法挪动,见旁边是那户收废书的人家下面有遮拦便躲了过去,那边尽是捆扎成堆的纸箱,有一种恶臭味,我不停的抖瑟,雷声依旧轰鸣般,我浑身已经湿透,也不敢拿出手机喊Y来救援。许久过后Y过来了,说她知道我没伞,推测我应该在这半路上,然后我们趟着泥水到了那个小饭店。见浑身落汤鸡的我,他们不停的递纸巾给我让我擦掉点。我朝他们努出一丝笑。待雨快停的时候我们仨便走了。Y问菜鸟是包夜还是睡招待所。菜鸟说包夜吧。但我们说我们陪他一起通宵上网的时候他很是反对,但最终还是拗不过我们。Y说让你来一直把你给晾在了门外,在让你一个人包夜的话也太说不过去了。

在等待十一点的包夜开始的间隙,Y出去了好几次,不停不停的在哭。那天她和他男朋友闹的很僵。事情仿佛是他男朋友的前女友加她Q并对她说了一些很不堪的话,于是Y也便料定他们俩还是有点关系牵扯。

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我湿漉漉的衣服裤子也都被我身上的体温捂干了,那天更新了篇博客后便无所事事了,然后拿菜鸟的跑跑号和他同学玩,结果技术太烂,也便没劲儿玩了。第二天的时候三人连早饭还未吃,菜鸟便回他学校去了。

在那个学期报了日语二级冲刺班,很累。都是很赶的去上课。

大二伊始还有件重要的事便是初中时的同班同学也考入了我们学校,在十一返校的时候买错票,而车子也迟到了一个小时,待到无锡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便打算投靠同学,然后在去往同学学校的公车上又错过了站牌,于是不得不坐路边的摩托车去同学学校,可是,那摩托车司机似乎也不太认识路,在一个分岔口把我们放下来并说应该差不多了。顿时也傻眼了,便问路人那南洋学院到底在哪,路人朝前指了下,于是便决定豁出去了,走。当看到前面是一个影视学院的时候我有强烈的预感那老伯指错了方向。于是再次打电话问同学那影视学院在你们哪个方位,他似乎也并不知道,无奈继续往前走。当看到南洋学院的校门的时候差点激动的要哭了。

也去过丹阳配眼镜,待配好后打算坐车回去的时候方才觉得眼镜配贵了,火车站那边的才便宜。

在十一月的时候遇见了“半朵”,有十九,三哥,小谁,芸筱,和尚,小猫,盒子的那个半朵。一下子便喜欢了那里。开始不顾一切的宣传那坛子。也耗费了自己真不少的精力,总是在电脑前一坐就是一整天,如果说那时候在萌芽我没点那个连接的话,也许现在的我.....

那个“半朵”只是个早夭的生命

十一月独自去南京拿准考证。十二月和小伟一起去考试。也去东大和南大好好的转了一圈。

似乎那时候因着网络渐渐疏离了宿舍生活。当期末考试的前一晚我还在上网的时候宿舍里的姐妹们都说我已经无可救药了。

还记得当时她们联合起来坚决要我放弃网络,她们说我不快乐,有点神经质了。或许是那阵子因为半朵的不稳定还有一些人的离开因为一些误会情绪起伏非常非常的大。

等到08年的时候,一切又都是一个新的开始了。

时不时的出去疯玩一阵,和小样去黄山湖踏青去爬山,当时我觉得自己特有活力,那天在靠近四点的时候我和小样拿肯德基的优惠券吃了丰盛的一餐。那时天气已经转暖了,我穿着套头的运动外套。

三月份的时候我重新回归到了网络,半朵又开始新生了,但是这个半朵绝对是区别于以前的那个的,这个更加来之不易,是大家一起坚守的结果。曾几何时坛子中看着在线会员只有自己时而暗自神伤,但,这一切终已全部过去了。

五月份疯狂的网上报名,上一年度的二级考试不出所料的没过,但也让我拾起了学习的动力。

待大三的时候,教室搬到了三楼,以前的电大班,完全隔绝的一种状态,旁边是日语教研室,辅导员办公室,常年照不进阳光。阴森。

课业也变得非常的清,努力的学生更加努力,不努力的都在自暴自弃。我,依旧走一步算一步着。

去江南大学考二级,离开考场的时候便开始沮丧,卷子并不深,但自己不会做。很糟糕的心情。

学校旁边的站台上满是乌压压的一片人群,公交车明显接应不过来这么多考试的学生,于是和小鲁去奶茶铺子买了杯奶茶坐在外面的一张空椅上。休息够了后便打算豁出去了和他们一起挤,因为都过了这么大一会儿了,人群非但没有减少大有变多的趋势。在看到一辆77路加班车的时候便卯足了劲儿挤上去,车子里已经连站的地方都没了,幸亏小鲁走的快,抢到了两座位,车欲行驶的时候一个交警朝车子拍了张照片。本来去火车站50分钟的路程硬生生的走了1个半小时。

考试结束,一切都划上句号了。我们把书本丢开,上网也变得没有舆论压力了。

就这样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大学三年被我们晃悠完了。考试结束后大家聚在一起吃了顿散伙饭,没有酒也便显得没有任何的气氛。

Y已经回家找工作了,很快,我们也各奔东西了。作为最先走的我和小鲁全然没有感觉到这丝离别气息,感觉和以往的寒暑假都一样。

小样的个性签名改成了“我们微笑着各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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