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一个人

首页 > 美文 > 情感美文/2019-02-03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这两天,偶尔会想,我是个怎样的人,究竟为什么,我会成为这样一个人。
  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发现,性格的东西,也许早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便已经决定了。
  
  第一件事,还是小学五年级的寒假,我刚刚十岁。
  奶奶就在那一年的春节前,去世了。
  办完丧事,过完年,大家便都各自散去了。
  
  有一天,爷爷挑了满满一担子的衣服,其中包括一条棉被(棉胎),让我跟他一起到河边洗。当时,老家只剩下我和爷爷,应该还有二姐。之所以说是应该,是因为二姐跟我一样,在爷爷奶奶在世时,都是每逢寒暑假都回老家,直呆到快开学才走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洗衣服这次,没有她,爷爷为什么不叫她。
  
  二姐虽然只比我大两岁,但因为发育早的缘故,身材已经跟现在一样,有1米6了,比较壮实;而我那时顶多1米4,很瘦小。
  
  爷爷是个极度节俭,也极度吝啬的人,到了什么程度呢?夏天,他会发动大家都到别人家串门,这样,自己家就不用开风扇,连电灯都不需要点了。这是为什么我们要洗衣服、棉胎的原因。
  
  当时,正是数九寒天,我在先前的博文里也写过,我们那的冬天是怎样的冷了。而我跟爷爷,却在河边,光着脚,洗衣服。最初,应该是穿着鞋的,但洗棉胎时,没办法,不脱鞋子根本没法洗。
  脱了鞋子,整个棉胎泡湿以后,河水的刺骨和被子的重量都远远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我根本提不起被子,等好不容易使足所有力气将它从水里拎出来之后,却又发现上面蹭了很多沙子,只好又放回水里涮,如此反复了多次。
  最后,我和爷爷都冷得、累得实在不行,只好就这么算了,把被子里的水尽量拧干了回家。
  
  晒被子时,村里人看了,无一不表示惊讶,不知道我们爷孙俩,在这么冷的天里,是怎样能把棉胎放到水里洗出来的。
  
  后来我也一直疑问,二姐当时到底在不在老家?如果在,为什么爷爷不叫她,而要叫我去做?如果叫了她,她是否会拒绝?而我,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要拒绝?
  
  
  
  另一件事,是在初中的前半段,住校以前的事。
  
  那时,我们家烧柴,所以,每逢周末,我跟二姐,就跟同是教师子弟的另一对姐妹一起上山砍柴。
  这对姐妹从小就经常做这些家事,所以她们很有经验,很娴熟,在同样的时间里,总是能比我们砍到更多,更好的柴。
  
  我以她们做参照物,也总想尽量地多砍些。但我没她们有经验,常常被荆棘割得脸上手上都是血道子,砍的柴也不像她们的那样平直,常常是奇形怪状的,而捆柴的时候,我又不懂规整,最后的结果就是,那把柴很不好背,硌得肩膀疼。而且它的绝对重量也往往超出了我能承受的范围。
  
  已经记不得有多少次,我因为背柴而背到哭起来,哭一阵,背一段,有时只能把它放在地上,踢着它滚。
  
  而在二姐身上,却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她个子比我大那么多,可是我砍的柴往往比她多一半,而她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当我背不动自己的柴时,她从未帮过我背,而我也从未想过可以让她帮我背。她甚至常常生气地跟我说,你自己背不动,就不要砍那么多啦!可是,到下一次,我依然会拼了老命地尽量多砍,然后继续背不动。
  
  到后来,爸爸知道了这种情况,每次估摸着我们快回来的时候,就会到半路上来接我们,帮我背柴回家。所以,每次我见到山下爸爸的身影,就像见到救星一样,如释重负。
  
  现在回想起这两件典型事例,发现,我和二姐的性格,一直如此,从未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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