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给母亲说，灶火我总是烧不着

一不小心就熏黑了月亮，那天

我把她拽进水洞里，可怎么也洗不亮

我知道母亲也喜欢粗糙的比喻，像欢喜种子的嫩芽

她把鹅黄的月亮比成她缝的布灯笼，装满萤火虫

她知道女儿爱的像蝴蝶一样，在她眼里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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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如果母亲知道了，肯定会哭的

连同那椅子，滤米的筲箕，耷拉着头的

烟囱，熏黑的月亮，都爬上母亲的肩头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