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的称呼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2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哎,把妞妞的奶粉拿过来!”     “大姐,我都goole了好几十遍了,《百家姓》里我可是没有发现有姓哎的啊?”我在打游戏,妞妈让我给妞拿奶粉。     我有完整的名,有《百家姓》里比较先前的姓,怎么在妞妈嘴里我就成了一个孤零零的语气助词“哎”了呢?     在大学刚谈恋爱那会儿,虽然是一见钟情,但又觉得相见恨晚,整个人都亢奋得像吃了激素的小鸡一样,天天去学校后面的小树林加班时也是紧紧地拉着对方的小手,简直把对方的手当熊掌一样了。     而这个阶段给女朋友给我的称呼也是简洁明了,而且,每次称呼对方时都会显得含情脉脉,秋波暗送,然后再饱含深情的叫出一个“华”字。现在回忆还是会觉得鸡皮疙瘩掉满地。不过,当时正处热恋当中的男女朋友大都这样,怎么酸怎么来,怎么肉麻怎么叫,要不怎么显得亲密无间呢!     尽管大学的生活是清苦的,但两个人的爱情却也是进行得风含情水含笑的。     结婚后,生活中除了有涕泪交零、炙热如火的倾诉,更多的则是比树叶还稠的日子,平淡,且真实。     如果说,谈恋爱期间,大家都把最美好的一面展示给对方的话,那么,在生活在一起后,就慢慢暴露出了自己的缺点和毛病,甚至是恶习。我不爱洗脚,她每天都会叨叨八遍;我睡觉打呼噜,她动则约法三章;我饭量大,而且不挑食不捡食,她觉得我像好养的小猪,因此得名猪。于是,生活中,猪便成了我的代名词。     有一次,在商场买东西时,她大声叫我猪时竟引来很多营业员的侧目,还有几个捂着嘴巴窃笑,搞得我脸红得像买了东西没有付钱一样的不好意思。为了社会影响,我给她规定,这个容易让人引起歧义的称呼只能在家里叫。     不管是此猪,还是彼朱,好在听起来还像个人的姓,即便如此,但心里也像心里美的萝卜。     而后的几年里,婚姻生活渐趋平淡,也慢慢有了七年之痒的说法。     日子也变得平平淡淡,今天重复着昨天,明天重复着今天,像拷贝一样。生活也过得四平八稳的,一举手,一投足,甚至一个眼神都会把对方的意思领会得八九不离十的。当初刚恋爱时,我们都是舍命陪君子跟着对方一道不分白天晚上地尽说些发烧的话,一不小心就过十一点十二点的,被关在寝室楼门外。然而,现在我们都没有耐心陪对方看一个电视剧,真是新旧社会两重天啊。     当然,在闹别扭之后更是相看两厌,讲话也自然夹枪带棒的,恨不得把对方当阶级敌人对待,晚上睡觉也会大被同眠,一夜无话。于是,我不得感慨如花美眷,也难抵似水流年。     而这时,“哎”便成了我们称呼对方的代名词。     不过,一个简单的“哎”字,对方也会心领神会,心照不宣。     有时细想,无论是我们刚恋爱时的“华”,还是刚生活在一起时的“猪”,还是现在“哎”,虽然称呼的发生了变化,但在这样演进的过程中,感情的初衷并没有发生变化,而且沉淀得更加的平实了。谁的婚姻不是一纸婚约,从此便有了一种风雨同舟的责任与担当呢?     诚然,相比时下的一些新潮的80后、90年们,我们称呼是显得不够时尚,甚至听起来有点土,但他们虽然嘴巴上天天挂着亲爱的、小心肝儿、小宝贝儿的,但早上海誓山盟,晚上鸡飞蛋打的爱情不也是比比皆是?     生活,又不是开车,谁又能挂上倒档就能退回去呢,谁的感情不是幸福伴随着泪水呢?谁的生活不都是“虽不完美,但也独一无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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