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庸风“牙”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2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不知是连续熬夜还是年久失修,上周起,牙齿开始与它主人叫板。     先是冷水漱口时个别“刁牙”疼痛,主人藐视敌情不以为意。直到前晚变了花招,时有时无的隐痛遍布牙床,却无法确定哪个是肇事元凶,似乎有集体造反的迹象,扰得主人一夜不得安眠。     曾被牙医褒誉过的“伶牙利齿”,在主人年过不惑之后却惑了起来,出现了几个晚节不保的腐败分子。陆续龋掉过几个,但也并无大碍,啃起甘蔗来依然像轧碎机,“咔嚓咔嚓”虽无淑女风范,却有巾帼气概。唉,好女不提当年勇啊!     人总是这样,哪个部位疼痛了,才感觉哪个部位的存在。这几天,牙齿的存在感是前所未有的墙裂。昨天下午终于下定决心,准备鼓起奔赴刑场似的勇气去看牙医,于是拨通了朋友老公也是老公朋友的电话。     话说,女人在两个地方是无法装淑女的,一个是产房,你懂的;另一个就是牙医手术台,即便黛玉妹妹宝钗姐姐进去,也呲牙咧嘴的风度尽失。所以虽有朋友之便利,兼有近邻之优势,却极少去惊扰这位姓“柏”的老帅哥。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在人家面前展露斯文扫地的一面。     之所以将牙齿定性为“刁牙”,是因为它们跟主人耍花枪。估计听到了主人与医生的通话,从下午起就偃旗息鼓不再折腾了。所以昨天晚上,任凭那位柏御医用他的斧钺戈戟旁敲又侧击,始终没有一颗牙应声喊疼。御医初步诊断,牙齿外表周正貌似驯良之民,一时疼痛可能是疲惫体虚所致。因于此,主人很快被无罪释放。不需经受斧凿刀锯之苦,一时间如遇大赦,欣欣然返家。     可一进家门,黠齿们又故态复萌开始作祟,隐隐约约的痛,此起彼伏。正如鸟儿所言:这是颗智齿,会揣摩主人心思。我觉得它们是学过兵法的,知晓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战术。幸亏事先备了药,两片药丸导弹似地投下去,倒是一夜相安无事,河清海晏。     昨晚谨遵医嘱,十一点前约见周公,这几乎是近十年来绝无仅有的事。早上醒来,神清气爽,感觉牙齿颗颗乖巧,恢复如常了。正犹豫今天该不该继续服药,不料早餐时喝热粥嚼包子时一不留神惹恼了它,其中右侧一颗特别嚣张,还击以锥心的疼痛,全然不顾主人当场捂住右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可怜相。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这回我总算着实体验了这句熟之又熟的俗语。不硌着牙,倒也还好,一旦硌着、烫着,便疼你没商量。以致于,今天三餐的每一口,都吃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怕一不少心踩着雷区。     下午是新员工的汇报演出,揣着一张资深的面孔混迹于花季少男少女当中,边欣赏边拍照边点评,乐不思牙,暂时疏忽了牙疼这回事。但晚上去酒店聚餐的事,还是不去为好,一是不喜欢留连觥筹间,二是牙不好,哪有胃口与兴致?     “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这绝对不只是一句广告辞,而是一句至理名言。     不过,牙主人可以如此阿Q一下:有牙可疼,总胜于无齿之徒。     牙齿们听好了,你若再敢无理地调戏,主人就继续无情地调侃。     就此,打住,洗洗,碎去。因为昨天与一微友签了个君子之约,她每天早起坚持快走半小时,我每天十一点前按时就寝,谁不守诺谁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