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里,有五味,有担当,才男人,才女人,烟火才是烟火,人间才
恰是黄昏,有灰鸽子在向晚的暮色里用翅膀扣打木质的窗。女人走过去,“吱吱呀呀”地推开,窗外的天际边,已是一片旖旎的暗红色。
正是“春色将阑,莺声渐老,红英落尽青梅小。”时节,外面的世界,有很多鲜词艳语在临空堆砌。这些词汇里,有女人喜欢的孤烟、薄凉与氤氲,也有烟火、浮生和沉香……倘若在这些词里用了心去挑挑拣拣,似乎唯剩下“烟火”二字最为小巧,最为狐媚。
最恰似从一盏油灯中,择了一根未燃的,用细嫰的小指挑了,前尘往事正是那蘸了油的丝棉,柔软而有湿度。
这样的时节,似乎能够寻出一些小情绪与过往的路人谈论一下屋前灶下。能够把这“烟火”二字生生地拆开,嗅一下这字里的气味,品一下这字里的甘苦。却原来,这烟火里,不仅仅有柴禾,有炊烟,有屋檐,更有女人甘愿臣服的心思,男人豁达开阔的胸怀。
而倘若这烟火被夏日的梅雨淋了,如一捆湿柴堆放在屋角,时间久了,这柴会腐,这柴会烂,亦如总有些感情和情绪,不够明朗,不够坦率,让那些喜欢清澈和韵致的男人和女人,在心里添了些驱不散、拧不干的浓烟和潮气,想想,这都不是愉快的事情。
最好的烟火,该是用香樟的木拢在泥塑的盆里,有细小的灰沉积,不漂浮,不飞散,只生出一些安稳的暖,平和的欢。最好的烟火,要有香泽,无陈腐气,是上好的茶沏在干净的杯里,有热气,有温度,有可以见到的形,有可以品出的韵。
向来,有心的人会在日子里用大火烹饪苦乐悲欢,无心的人只会蒸煮风花雪月里的那一丝表象。而烟火里,有五味,有担当,才男人,才女人,烟火才是烟火,人间才是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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