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2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窗外传来喜鹊的叫声,是一群喜鹊,是去年来过的喜鹊。 入夏之后,这群喜鹊不知从何处“迁徙”回来,仍然占据那棵高大的杨树做家园,每日每日在茂密的枝叶间穿梭,停伫之时,会大声地吵闹,宛若结婚数年的夫妻,不懂包容,只是一味地任性子行事。

  喜鹊们很早醒来,我也常常被它们唤醒,时辰尚早,就在床上懒懒地躺着,看窗外瓦灰色的天空,一点点变得蓝彻,透明,高远。

  近些日子以来,身体经常呈现出不健康的因素来,都是小毛病,比如失眠、头痛、眼干,胃里常翻江倒海,导致食欲不振。即使一夜未睡,第二天除了头有些昏沉,并无大碍。然而,也知如此长期下去,并不乐观,只是依然在凌晨四点左右醒来,成为习惯。

  今晨,忽然想起贺铸在旧词《薄幸》中的一句:“厌厌睡起,犹有花梢日在。”好时光宛若恋爱季节,最美不过数年,最怕经年过后,才恍然年少时对自己身体的轻视,而小病已侵入身体內质,想要彻底修复已是艰难,若能维持现状,算是幸运。

  凌晨四点,尘世初醒,万物吐纳致纯呼吸,百鸟争鸣,自在喜悦,当是出门散步或小跑的最佳时机。那就改掉懒床的习惯,和大自然来一场日日纠缠的约会。经过的每一朵花,每一棵树,每一地青草丛。它们都会记得我们的脚步声,都会和我们一起做运动。

  晨起,推开窗子,放进鸟鸣声声,那空气清冽干净,吸入肺腑,忽觉心情大好。而此时,也不知谁家,偶尔放出轻缓的音乐出来。想到我们,都是热爱自己、热爱亲人、热爱生活的人,不觉一笑。 对镜看去,这一天的自己,颜面之上,分明又添了几分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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