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样年华
今天,回老家喝五叔的生日酒,那是父亲的亲弟弟。
难得一大家子人相聚,早早的,很多亲戚都到了,纷纷向五叔送上祝福。趁着还未开席,大家围在一起寒暄,小孩儿们都蹦去玩了,我站在一旁,不时插上几句。家里最老一辈的爷爷奶奶已经不在了,年纪最大的伯父也过70,谈笑间,明显地感到他们一代已经老去,白发的白发,掉牙的掉牙,驼背的驼背,我们呢,也越见成熟,皱纹悄显了,只是,那些在追逐嬉闹着的还显示着他们的活力和青春——
开席了,大家各自坐好。这时,服务生端着一个盘子走过来,上面放着汽水、啤酒、白酒、茶水等,供我们挑选。旁边的儿子直嚷着喝汽水,同桌的表弟要了啤酒,父亲最小的弟弟小叔叫了白酒,而大伯、父亲和五叔则选了茶或水。青菜萝卜,他们都选了适合自己的所爱。
席间,我似乎窥见了人生那一道道的风景。
童年,如我小孩,总是喜欢喝汽水,五颜六色,甜滋滋的、凉丝丝的,世界在他眼中犹如这汽水,缤纷多彩,人生的酸甜苦辣,他只尝到了甜味。
青年,如我表弟,刚刚步入社会,还未怎样经历风雨,却如初生之犊,踌躇满志。啤酒,淡黄通透的液体、冒着白色的泡泡,清醇、微甜就像他正充满活力与冲劲的人生。
中年,如我小叔叔,江山已定的中年人,心灵有着被辗过深深的辙印,经历半生的风雨,生命丰富充实,而白酒的辛辣、热烈、浓郁、芳香正是他人生的写照。
暮年,或接近暮年,则是我父辈了,如我伯父、父亲、五叔。他们头上已落满了岁月的风尘,或因年纪或因身体,也无法再去尝试别的,茶和白开水或许最适合他们了。茶中那股若有若无的幽香,绕在舌根的微涩,让人回味无穷。白开水的无色透明,至清至淡,从中获得人与自然的和谐,返璞归真。茶和水把每一个时日,都包裹在一个平淡而又平实的快乐里,让他们细细品味、细细咀嚼。
看着这些亲人,正感觉着不同阶段的人生在我面前上演,包括自己的。
水样年华?如水般的岁月?谁也阻挡不了的。
呵呵,还是活在当下,活出精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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