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间携得鲜瓜归
七月田野绿满眼,瓜摊处处摆路边。
雨顺风调艳阳丽,鲜瓜个个浸脾甜。
从外地一身风尘回到离开三天的家,已是下午2点,来不及先洗个冷水澡,就在笔记本上写下上面这首小诗。因为情思的翅膀还在字里行间驰骋,三天来的情景依然萦绕在脑海……
几个月前,林区的朋友就和我说好,约我不忙的时候去给其所属基层单位的同志就有关工作业务进行一次讲座。可谓盛情难却,应允当为情理。上周五,临下班的时候,朋友的电话打来,告诉我讲座定于周二进行。即已应约,固当守信。于是,周一一上班,我向领导请好假,中午时分,朋友驱车来哈接我,我打点好行装,来到办公室的楼下,看见朋友等数人正在等候我的到来。略表寒暄,便坐进车内,看到朋友亲自驾车,深为感动。半小时后,驶出市区,过松花江大桥,沿哈黑公路急速前行。随着汽车的行驶,喧闹繁华的城市被甩到身后,进入眼帘的是如诗如画的广袤田野,路旁的树丛绿荫袅娜,一望无际的田野里绿浪千顷,远接蓝天,星罗棋布的村落掩映在无边的庄稼海洋里。沟渠里碧波荡漾,公路上车流穿梭;洁白的云絮在蓝天飘旋,连绵的山峦在远方蜿蜒。看见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就知道今年的北方较之南方堪称风调雨顺。正是因为如此,今年的庄稼长势良好,见状,不由得在心里说:
风调雨顺属北方,轻风拂来飘瓜香。
路边瓜摊比比是,瓜甜似酒醉心房。
因为一过绥化市,隔着车窗似乎就能闻到那甜甜的瓜香,在公路边不时可见出售香瓜的瓜摊。一脸善良真诚的瓜农们,多在树荫里用几张木板搭建一方简易摊床,上面堆满不同品种的香瓜。从形状上看,有圆形的,有长圆形的,还有扁圆形的。就颜色花纹来说,有绿皮的、黄皮的、绿皮带花纹的,不一而足。为了招徕顾客,瓜农们还敲开几个香瓜放在摊床上,任凭顾客品尝,即使不买也毫无怨言,纯朴的民风令人钦佩。绝不似城里的一些商贩,假如你只看不买,便脸色难看,甚至恶语相向。
看见一个又一个瓜摊,朋友禁不住在一处停下车,我们下车来到瓜摊前。瓜摊主人是对夫妻俩。丈夫37、8年龄,妻子也就在3、45左右。看见我们走近,那女主人热情地说,新摘的瓜,先尝后买,管保你满意。边说边拿起一个瓜,切开后递给我们,一尝,顿感甜彻肺腑,我问这叫什么品种?男主人答道:这叫甜宝。甜宝。很诱人的名字,我不禁为起名人的聪慧叫好。朋友挑了几个瓜,交完钱,然后就着瓜摊旁的水桶里的水洗净,我们饱餐一顿瓜宴,并答应在返程时一定来此购瓜,这才复又上车,驱车前行。由于哈黑公路部分路段正在改造,有些地方不得不绕行,故而来到目的地,已近午夜十点,繁星满天。
一天里,工作顺利完成。
第三天仍然是个晴朗的好天。吃完早饭,七点三十分,朋友依旧执意要驾车送我返回省城。起初我担心朋友辛苦,不忍如此。但恭敬不如从命,只好这般。过北安、经赵光、越海伦、绕绥棱,驶至绥棱与绥化之间的路段。这里就是前天我们买瓜的地方。路旁依旧是一处处瓜摊。朋友告诉我,由于这一地区多为沙土地,所以这里产的鲜瓜特别的甜,尤其时逢高温天旱,那才叫过瘾。来不及找到前天那个瓜摊,看见不远处一个瓜摊前停了很多车,也就赶过去,停下车来。走上前去,瓜摊主人也是夫妻俩。黑红的脸色使人看到他们为生活幸福所付出的艰辛和努力。丈夫憨厚结实,妻子秀气伶俐。看见我们,连忙热情地说,随便尝,不甜不要钱。语气里透出自信和骄傲。我问这瓜不是用化肥催的吧?那丈夫说咱的瓜都是黄豆做肥料,所以才甜啊!我半信半疑,接过那妻子切下来的一牙鲜瓜一尝,果然不差。一缕甜香下肚,颇感回味无穷。我问那妻子,种瓜很辛苦吧?那女人笑笑说:要说不辛苦那是假话,但想到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啊!听到这朴实的话语,我赞佩地说是啊。看到摊床上还摆放一种金黄色,个头很大的瓜,就询问名字,男主人告诉我这叫:遍地黄金。遍地黄金,我为这个名字暗自称叹。是啊,只要不畏劳苦,甘洒汗水,肥沃的土地处处是黄金啊。没的说,挑选了十几斤鲜瓜,瓜主人细心地用塑料袋装好,一边递到我们手中,一边还亲切地说道;吃好了再来啊!路上慢走。
坐上汽车,我回头看一眼那瓜农夫妻,只见他们还在向我们招手。车内充溢着浓郁的瓜香,心情也糖浸蜜染般的舒畅。眼前是笔直宽阔的大道,两旁是翠绿如染的田野,想起几天来与瓜有关的情景,禁不住又有一首小诗涌上心头:
瓜香缕缕甜至心,从来丰收历苦辛。
只因改革春风暖,汗水洒地化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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