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清明
时光的脚步轻轻悄悄,一转眼,四月就走进了我们的视野。四月的天幕很低,氤氲着一种离愁别绪。天堂人间共思念。人间天堂同相聚。用炮仗敲响相聚的序幕,用叨念撑起思念切切的心意。斟上一壶酒,把酒言情。焚起一张张纸钱,遥祝泉下亲人安康、幸福。
四月的清明,空气中弥漫着一层层淡淡的哀伤。四月的天空,细雨霏霏,烟雨凄迷,暮霭沉沉。四月的人们,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淡淡的哀伤。逝者已去,存着要好好的。
今年,我们家的扫墓队伍浩浩荡荡,阵势也是空前的。两辆车直奔最远的地方。前几年,如果老爸一人在家扫墓,只是扫就近的,其他的,全部在厅堂请回来,一起祭拜。常常笑老爸的伟大创举。我也一直没有去过这两个最远的坟墓祭拜。坟墓在大山深处,开车也要半小时。山里空气清新,云雾缭绕,伴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真的有了清明的气氛。因为年代久远,连是谁的坟墓也不太清楚,更没有见过他们的音容笑貌。所以此行,便没有了扫墓的气氛。15个人浩浩荡荡走在路上,更多的是欢声笑语。和妹妹常常回忆以前在家的事儿,常常会笑得合不拢嘴。
到了山里的另一个坟墓。坟墓就在水库旁边。经过了山道弯弯的小路,一路溪水伴着我们,青山绿水,空气清新,时不时呼吸着这空气。看着远处暮霭沉沉的青山绿水,看着村边或现代或古朴的农舍。不由得发出感慨:这儿真美!曾记得,我的表姐家就在这附近,30多年前,跟着外婆去表姐家,经过一个似防空洞的地方,然后就看到了水库。一晃眼,30多年了,时间过得真快。从孩童到青年,从青年又已不惑之年。感慨复感慨。记得表姐家旁边,有一棵葵扇树。仿佛30多年前的一切就在眼前。车子继续前进,车在水库大坝停下。我和弟弟、妹妹都纷纷拿起手机,拍摄水库的美景。老爸说,在大坝可以看见水库的尽头。一下车,我就急忙向水库大坝跑去。边跑边停下来拍照。女儿说,你们都不想扫墓,而像旅游的。爬上山,祖宗的坟墓就到了。伫立在坟墓前,放眼眺望。水库就像一个五角星的形状,也像一水星的样子,趴在了青山绿水间。水库的水清凌凌的,水光潋滟。近处,是一棵棵的杨梅树,正是杨梅成熟的季节,农人正在摘杨梅。山下,就是我爸爸爷爷的老家,所以摘杨梅的,也算是亲人。他们热情地让我们自己采摘杨梅吃。我们也不客气地摘,便摘边吃。酸溜溜的杨梅,满树都是,连看上去不到七八岁的孩子也会帮忙了。凝神看着,想着祖先住在这儿也够浪漫了。面前有酸溜溜的杨梅,远处有波光粼粼的水库,风景这边独好!
在另一坐山还有一个坟墓,车子在陡峭而弯曲的路上行驶,看着山下烟雾缭绕的样子,看不到山下有多高,曲曲弯弯,陡峭、盘旋。心提到了嗓子眼。很不容易爬上山。看着山下,只看到雾缭绕,看不到山底。一下子,仿佛到了仙境。我们似腾云驾雾般。大家畅想着,在这儿可以开发我们项目,可以怎样建设。到下山时,更是让人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葬身于这雾茫茫的山下。车带档位缓缓地弯弯曲曲前进,像蜗牛。一车子人都不再像先前那样滔滔不绝,只注意关注行车的情况。常常以为自己超脱了生死。可生死真的摆在眼前,才觉得生命的宝贵。
最后扫的是村后的坟墓。穿过绿树成荫的小溪旁,小溪深处,也是雾气缭绕。树林阴翳,才几年不来,葱绿的树木一棵挨着一棵,空气清新,像走进了原始森林般。不知道变化这么大,遥想当年,我们在这儿拔草,在这儿给红薯苗浇水,那时候,到处都光秃秃的,就像红薯苗和木薯苗。家乡的变化真的,真该好好看看家乡了。绿浪似的家乡!
四月的清明,充满了一种念想。四月的清明,风景如画的家乡,揭开了它神秘的面纱。其实,风景就在我们身边。
想起了高中班主任说的,没想到你的家乡那么美。其实,美是需要发现的,需要用心体会的。心中有没,处处美。
四月的清明,无以为念,写下上面的文字,以作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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