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中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2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日暮,太阳还稍有余辉,平射到东面小溪的那面,给那荒黄的草抹上了一层紫红的色彩。小树在这傍晚时分瑟瑟的打着抖,仿佛与这紫红的色彩不相衬。溪里结着的冰刚刚融化了,水缓缓地流着。     这时溪的周围是平静的,平时人们很少在这走动。小动物们还在冬眠吧,听不到夏季那种蛙声浮鸣、蛐声四起的音乐。只是有几声犬吠,没遇到任何阻碍便消失在大气中了,没有那长长的回音。     我和每天一样,照例饭后在这小溪边的荒草上,迈着散散的步子走着。夕阳的残辉射在我的背上,在溪的那边映出很长的影子。我平仰着头,向东望去,岗子上的两颗大榆树隐约可见,水塔依然矗立在哪里。每当我看见这树、这塔时,心里就沉重,惆怅。总是得长出一口气才觉得好一些。现在我又望见它们了。心里依旧是沉重、惆怅。或者说重得多了、惆(愁)怅的很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影子没了。夜幕渐渐地降了下来 。凉风偷偷的袭来,刮动着我的头发。“噔”,一个小树根拌了我一下,把我拌倒在地上,荒草被我压住,它的根下新发出来的嫩绿的小青草也跟着它的长辈受到了不幸,我坐在地上,看着这刚被我压倒的一小块青青的小草,可怜着它们。但这种可怜渐渐地消失了。噢,我记得,我读过夏衍的散文《小草》,知道小草为了生命,“它不管上面的石块怎么重,石块跟石块的中间怎么窄,总是曲曲折折地,顽强不屈地挺出地面上来。它的根往土里钻,它的芽向地面透。这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阻挡它的石块终于被它掀翻了。”何况我压了它一下呢!我默默地想着:“只要生命存在,这种力就要显现。一颗有生命力的种子,如果不落在肥土里,落在瓦砾堆里,它决不会悲观,决不会叹气。它相信有了阻力才有磨练。只有这种草,才是坚韧的草。也只有这种草,才可以骄傲地嗤笑那些养育在花房里的鲜花。”我看着这些草,似乎它们都从新发起了三三两两的嫩叶,但叶的黄绿色却由于这天暮之下看不清楚。     夜,急剧的下降着,月还没有升起来。此时,这一段日子,是日月交替最黑暗的时候。     我站起身来,可不知怎么起步,在这黑黑的夜色中怎么走?ta说:“我走的是阳光道。”可现在却是黑夜的路啊!寻寻觅觅,何处觅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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