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乡野,意在笔端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2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即使身处千山之外,乡野的家也永远是心头最幸福温暖。       过去的日子,仿佛被我们有意无意地埋在了心底,像珍藏一坛子老酒,若干年后,偶尔的发现,又会带给我们无限惊喜与怀恋的温馨。     从小到大,无数次的出门与回家。想家了,心头便会浮起乡野里的气息,浮起村口水塘的蛙鸣声,浮现母亲倚在岸边柳树下眺望的身影。一种温馨,跟家一起浮上心头。     从13岁离家到县城上中学,那种回家的情节便不断重复,不断在分离与团聚中,燃起心中温暖的感觉。多年以后,当我长大,懂得珍惜,这种感觉携了如酒醇香,在母亲温润的目光里轻声唱和。     县城离家有30多里,记得是父亲骑自行车带着被褥送我报到,将我安顿好又一起在学校食堂吃了午饭,父亲就回家了。刚到学校,我倒是新奇兴奋了一阵,可黄昏的到来,也带来一种莫名的孤寂感,望着西沉的夕阳,这个时候,本该是我踏着余辉回家时候,而此刻,我像一头走散的迷途羔羊,在暮色四合里找不到母亲,不知家在何方,只知道家很远很远。想起母亲站在老柳树下张望的情景,眼泪忍不住要涌出,于是赶紧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慢慢平静下来。     很多回,一到周六往往顾不上吃午饭,就蹬上车子往家里赶。顾不上饥肠辘辘,一路颠簸骑回去,一到家忘却了饥饿与疲惫,急忙敲响自家的木门——“我回来了!”     门吱地开了,母亲忙不迭地烧起柴火,为我温热汤饭。家里的灶火塘总是温暖的。     很多回,走在回家的阡陌上,从一片片庄稼田间穿过,远远望见村边几棵高大的杨柳树,耸起婆娑如云的树冠,疲惫的双腿便有了新的动力,欢欣鼓舞地加快了步伐,仿佛母亲就在树下站着等我。     往往,碰见田里干农活的人也都认识,有人远远的微笑,打招呼,看见的庄稼都是心里的模样。走到村头,有人会告诉我,刚才看见你娘去村西北洼锄地了。他们好像非常清楚我的心思。     沿着一条灌溉渠,听着树上的蝉鸣鸟啾,穿过一片开着紫苜蓿花的牧草地,就可以看见树影里母亲挥锄的身影。我的脚步越发加快,很快,就可以听到锄头锄地的节奏。我像撒欢的小羊羔,一蹦一跳地跑过去,跑到母亲身边。有时会替妈妈锄一会儿,有时妈妈锄地我帮她拔草、敛堆。     这时,母亲的脸上笑得那么舒展,往往都是三下五除二赶完地里那点活儿,早早地收工。我把母亲的锄头扛在肩上,开开心心跟在她身后回家。有时骑着自行车带她回去。那种“飞”在乡野田间的感觉是那么轻快。     今年春节后,老爸的身体不太好,我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些,这往往返返之间,让我重温了乡野的诗情画意,油菜花香,杏花粉,梨花白,桃花红,油葵花……以及家里的月季花、番茄花、茄子花,都在熏染着一颗眷恋的心。     天阔云高的乡野,心可以随溪横,随水远,随莺声婉转,随野花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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