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色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2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白天变长了,气温刚刚好。每到这个季节,城市宜黄,宜红,宜白,宜蓝……栀子花微微甜腻的香味漂浮在空气里,城市的各个角落半空似乎都有轻快喜悦的精灵飞来飞去,它们不代表需要立即宣泄的激情,也不代表让人心醉神迷,又觉得多少有点儿诚惶诚恐的幸福。日光之下,饱和与甜蜜,凋零与依恋,静谧与轻灵,每一样事物都有丰富的表情。     同一时期阅读不同的书,办公室一本,午睡一本,家里晚睡前一本。不同的题材,语言风格,意象叠加却并不混乱潦草。散文,小说,游记,不同的体裁似乎都在述说同一个主题,那就是对自由追寻和守望。在被奴役的安稳生活和自由的颠沛流离中,在被奴役的生存和自由的灭亡中,在心安理得的遗忘和心若刀绞的忏悔中,勇敢选择后者。自由或许不是扩展了你的生命空间,而是更真实的面对你自己,面对你的欲望和实境。从一个终点回溯着原来的路,在阅读中,可以游戏,臆想,也可以修炼,自省,成长。在那些别人的文字里,你沿着任何一级楼梯上去,都可能和自己打个照面儿。     行走是一种姿态,沉默是一种姿态     总在寻找一个地方     能放得下心事和行囊     可是路过,总是路过     忘了眼前的风景     很多时候,给花浇水拔草之后,走到拖拉门的入口处,半边身子还在阳光里,半边身子浸在室内的阴凉中。突然,起了风,门楣上的风铃轻轻唱起歌来。我总是站一会儿,看风铃摇动,阳台劳作的辛苦,愉快以及某种凌乱的感觉留在体内。等一会儿,回屋里泡杯茶,坐在前阳台的躺椅上,缝一个喜欢的布娃娃,偶尔抬头回答孩子一两个不懂的数学问题,于是,觉得这一天的时光,便没有白过。又想起梅·萨藤,这个60多岁独自隐居的老太太。她出门在外讲学旅行,看着骄阳似火,心里发愁,惦记着她的植物是否受旱;暴雨倾盆中,她开车往家里急驶,为的是抢救家里的郁金香。写作和园艺,创造和享受,劳动和冥想,她入世又出世,既热情开朗又安静内省,非常非常的让人喜爱。     水不扬波地     抛下千头万绪     微笑着站成无所牵挂的样子     在清澈的自然里,返回原本     因为家里那个有着过敏性鼻炎的小孩,家里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种植或插有香味的花。趁他不在家的周末,赶紧从花园里剪一枝回来。找了紫木雕花的小瓶,绿色叶子,钝白花朵,一屋子暗香浮动。紫木的小瓶,是那年去九寨在川主寺的小店寻得,于是,又想起那些在旅途中遇到的风雪和看到盛开的花。想起那些正行走在川藏线上的朋友,因为种种原因我未能与他们同行。心,却早已经在高原。     喜欢素色,是喜欢一份清浅的持重。有时,看某些品牌的衣服,觉得很多细节的处理都有画蛇添足的嫌疑。这个夏天,街上流行着欧根纱,雪纺,而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爱棉麻。连娃娃的衣服,也不例外。     红色与素色交错的动荡与安宁     在看不见的水路里往来,无声无息     最后碰撞在清寂的两岸,散成淡泊     风拂过,水起涟漪,心却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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