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七夕,大理的菜市和三朵玫瑰
在网上看到昭通地震的消息,伤亡人数的不断攀升,心里很难过。那是一个古时驿站式的中转城市,我们和它,有着一夜之缘。深夜的重庆饭馆,老板耐心的等待雨夜跋涉而来,饥肠辘辘的我们。我记得那夜街上的灯光和饭馆里的菜香。
过昆明,已是傍晚,去往昭通的路,基本上都是暗夜行进。大雨小雨交替,道路弯弯曲曲,有时对向隔离有时双向合并,偶尔,迎面而来的大货车灯刺人眼目,让人陷入瞬间的盲,之后隐约的山影愈发诡异。那时的人,对于周遭,介于一种恐怖与未知神秘的情绪。几个人在车上大声歌唱,从孟庭苇到周杰伦,从《我的祖国》到《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寂静山间便多了些生气……有时,看到一些村落和城镇的灯火;或许,还会在灯火通明的隧道里偶尔看到一两个徒步行进的人。于是,才会感觉我们实实在在的在奔赴于某一目的地。而那些我们在黑夜里经过的村落,城镇,我们遇到过或没遇到的人,如今,他们,都还好吗?
在去大理之前,漫步曾对我说:一定要去双廊啊,那里很适合你,你会喜欢的。我相信漫步对于我内心喜悦爱好的判定。正是因为如此,我不想走马观花的匆匆去一趟双廊,西行的掌柜也建议过些日子再去,因为现在的双廊似乎更像是一个建设中的大工地。而的确,老天也不太给力,一直小雨淅沥。我们放弃了去双廊,在洱海边小转了一圈,留在大理过七夕。
在酒吧街最末的一家小酒吧,驻唱的歌手并不帅气,但他安静唱歌的样子,简单的旋律,干净的声音,很容易让人停留下来走进去。流淌的音乐,我们低声絮语,温暖的红烛,三朵粉色玫瑰,这是大理的七夕。邻坐一群学生摸样的男女,一直纠结着几十元一首的点歌费,要不要点一首唱,看他们有点不好意思的斟酌商议,仿佛看到我们也曾有过的年轻和青涩,那是一种只在彼时彼地才可拥有的美好。
其实,每到一个地方,我都很喜欢当地的菜市。晨光照耀的早上,看菜市里新鲜的果蔬,行走菜市的人。拎着他们的午餐晚餐,温暖和幸福的感觉流淌开来。更何况,大理的早市,还有那么多售卖鲜花的人:黄色金瓜,绿色葫芦,紫红莲蓬,五颜六色的鲜花……这的确是一个很温润很幸福的城市。看着悉心捆扎花朵的老奶奶,我想起昨夜晚饭时与饭店掌柜的谈话。他说:我们其实不喜欢你们这些外来的人,大理被开发之前,我们虽然穷点,苦点,但我们那时候街上,每一条水沟里的水捧起来就能喝。我们自己享受四季如春的气候,日子过得安安静静……我不知道,如今开发成这样的大理,给当地人带来厌恶和喜欢,幸福和悲伤,哪个更多一些?!
一程回来后,读熊培云的书《自由在高处》,他在序里说:“一个人,在他的有生之年,最大的不幸恐怕不在于曾经遭受了多少困苦挫折,而在于他虽然终日忙碌,却不知道自己适合做什么,最喜欢做什么,最需要做什么,只在送往迎来之间匆匆度过一生……”
好在,对于自己,现在的我,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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