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 这些花儿&那些花儿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2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雨后街边,妇人的背篓里装满盛开的栀子,她并不高声叫卖,只是低头择拣花枝,耐心细致捆扎,湿漉漉的绿色花叶间,白色花朵开得持重端庄。因了这些花,满大街的空气都流动着一种让人迷醉又安心的甜腻味道。午后,雨后初晴的天高远蔚蓝,云朵厚重起伏,太阳月亮挂在天上,三角梅在对面的楼顶开得繁盛,常青藤发出新芽,在阳台边上连成一片,书桌上几枝栀子散发幽香……那一刻时间和天地似乎都是停顿的,凝滞的,却又格外寂静豁然。傍晚,成群结队的孩子在运动场拔河,赛跑,木头人的游戏,一边打羽毛球一边看他们嬉笑玩耍。暮色渐浓,与小人儿结伴回家,小区的栀子花成片成片,开得坦然自若,初夏的风被染得气味清雅,令人心里通透。对五月怀有自然的感情,每年似乎都在静待一些微小喜悦,随着花朵开放,一点点逐渐放大明朗。     曾经一起讨论过关于用透明皂洗衣服的问题的人,在说说里写道:作为一个女人,如果没有那个貌,我情愿不要那个才,否则人家唤你作“才女”,听着就像是在挖苦你。我把她所说的才貌结合体理解为王小慧所说的“态”。王小慧说:女人综合的美形成一种态,这种态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是多年积累的;一个小姑娘不会有“态”,她可以有“姿”甚至“色”,但姿色可能随着年龄消失,“态”却不会……那我认为:“态”就是内外兼修的魅力,是五彩斑斓里的澄明,是丰盛繁复后的简单,是水中屹世的岛屿……为此,。我们各自跋涉自己的路途……     清晨收到他深夜发来的短信“爸爸走了”。赶到他所在的城市,他妈妈站在小区门口迎我,把我的手紧紧攥着,眼里有了泪光。我叫一声“阿姨”,语气有了哽咽,赶紧别头过去。虽然不短的肿瘤病程让他们对于死亡的接受有了缓冲期,他努力寻求好的医疗条件和方法,而父亲也积极坚强的配合治疗,大家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可是,生命像野草一样蓬勃而卑微,死亡真的就是这么平常的事,除了坦然面对,我们无能为力。当然,永失至亲的痛,要用很长的时间,或许是漫长的一生来慢慢咀嚼平复。在当下,任何安慰的语言都苍白无力。所以,我只是一直用力的握着这个长辈放在我手心里的手,从小区门口到家里,坐在沙发上,未曾放开。我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分担一点她的痛苦,我希望可以。后来,他送我出来,两个人慢行至小区门口,那么好的朋友,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要说的或许他也明白:逝者已安息,生者自当珍重……     中午在办公室加班,想到即将为人母的五月,给她发去短信:一切还好?孩子出生了吗?。下午收到她的回复“姐姐真是及时缘分,我现在刚出来,男孩,下午两点五十分,谢谢姐姐”。真心高兴,我并不知她将在这天生产,或许,这就叫心电感应。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祝福这个远方未曾谋面的妹妹以及她的宝宝。生命诞生是庄重而美好的事情,生命转换层叠,不断延续更新,希望由此产生     那些花儿     天气晴好的周末,几个定期聚会的女人 ,相约去乡下农人的花田。青山绿水中,红花绿叶间,五彩衣衫迷离,欢声笑语流动。水田里绿色秧苗排列整齐;黄色花穗摇曳在风中;紫色绣球连成一片,兀自开放,兀自凋落,早开的向日葵三两朵,女人们站在向日葵旁边,笑得灿烂,欲与向日葵比脸大;而第一次,看见常青藤一畦一畦的长在地里,柔软的藤条有了硬朗的质地。花农自顾在地里劳作,并不惊诧于这群在地里“折腾”的女人。在五月的田野里,她们无所顾忌笑得张扬放肆     清澈溪流上一座铁索木板搭就的吊桥,傍晚光线柔和,女人们继续在桥上凹造型,间或有摩托车,自行车,小四轮通过,桥会哐当哐当的摇晃,女人们笑闹着跑到桥头,避过摩托车和行人,然后再次继续跑回桥中央凹造型,乐此不彼。     那个“几花”说:谢谢我的众花姐妹们,是你们让我更加热爱生活……妖精花花们,不晓得多年后,你们还记得这个下午不,我们的青草地,向日葵,篱笆墙,还有我们在“二哥”车上看到的漂亮的天空和晚霞,那时,我们说真好看啊,这个时候我们该在什么什么地方……     以此,致     这个五月的原野,我们不再青春却依然青春的年华     原谅我总是分不清几花几花,各自对号入座吧,我爱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