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2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按照我们家流氓女警的逻辑,看到这句话,我必须得想起另外一句。     执子之手,将子拖走。子曰不走。泪流满面。子不走,我走。
      丫的同党还有:     执子之手,将子拖走。子曰不走。关门。放狗。     好吧好吧。我虽然喜欢一切令人发笑的文字,但是这一回,我选择严肃的那一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听听,读起来,这句话连发音都那么美。     昨天。亲爱的小丫头临结婚。我是她的婚礼摄影师。生平第一回。     同事们说我疯了,这么大事儿,也不怕毁了人家小两口。     啊啊,他们自个儿都不怕被我毁了,我怕个屁。     哈哈哈。就这样,我拎着我的相机,出现在了比蔷薇谷更美好的婚礼现场。     我终于实现了我多年以来做一个执跨子弟的龌龊梦想。丫的我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山河地对任何我看中的妞无比轻佻地说。抬头抬头,看着我,给爷笑一个。还真没有不笑的。不骗你。     贴上其中一张我最喜欢的照片。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亲爱的女孩,愿你幸福。     最近,亲爱的湘玉也结婚了。婚纱照美极了。丫的穿着那么矫情的军装,笑起来还是那么迷死人的美。亲爱的,你是我的榜样,愿你幸福。你一定会幸福。     晚上,我在阳台上摆弄野花瓣。小女孩凑过来。很惊艳地说。     天啦。姐。你是个艺术家。
      艺术家是什么东西。能吃吗。我在小女孩面前装无知的娴熟程度已经炉火纯青。     不能吃不能吃。笨蛋。小女孩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是说人,说一个什么都会做的人。唱歌啊画画啊跳舞啊什么的都会。说着,小女孩生怕天资愚钝的我不理解,站起来翘起兰花指转了个圈。     啊。那我不是。我不会转圈。一转就晕。啊不,不是晕,简直是疯了。     我跟小女孩解释道。     还有,姐更不能唱歌。跑调。我补充道。     什么是跑调?小女孩对一切新鲜词语充满兴趣。     跑调啊,就是说姐一唱歌人都跑掉了。比如说我带你去烈士公园玩儿,你叫我给你唱歌,我一开口,公园里就一个人都没有了。跑掉了。还跑老远,跑到植物园去了。     啊,植物园。我知道。植物园很多花。在我的熏陶下,小女孩跑题的娴熟程度照样也很炉火纯青。     嗯。这就叫跑调。所以,姐不是艺术家。我收回话题,总结陈词。     是。你就是。反正就是。小女孩被我绕晕了,她很愤怒地强调道。她甚至提起小脚丫,踹了一脚我正在拼的那只奇丑无比的鸡。     别踢它屁股,姐还没给它穿裤子的。我提醒小女孩的鲁莽行为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哈哈哈。好了好了。小女孩终于笑了。     天黑透了。小女孩该回家了。     我不回去。她干脆利落地对她妈妈说。
      床不够睡的。     我睡沙发。地上也行。小女孩斩钉截铁地说。     没有被子。多冷啊晚上。     小女孩挣扎了三分钟。最后,光溜溜地睡在地上的肉体痛苦战胜了赖在这儿不走的精神快活。     她站在门口干嚎了三分钟。回家了。     看图说话。     最开始,它们是这样。     然后呢,它们变成这样。     有一回,它们差点变成一只猫。说差点,是因为它只有尾巴,没有四爪。花瓣不够做四爪了。     用马克思经济学理论分析,这叫一束野花的剩余价值。     用诗歌诠释。这叫生得风情万种,死后风韵犹存。     还有一个童话,也记在这里吧。     一只青蛙想到了死     青蛙简直要疯掉了。
      小女孩和小男孩打赌。你敢不敢亲一下青蛙。     我敢。小男孩说。     晚上,小男孩揣着手电,在沼泽地逮住了一只不幸的青蛙。     它不过是路过这里。头顶泛滥的夜云,让它忍不住歇停了一小会儿。     它把爪子搭在一片水草叶子上,眯起眼睛看天。     就这会儿功夫,他被小男孩逮住了。     小男孩狠狠地亲了青蛙一口。     一个巨大的吻排山倒海而来,青蛙一阵眩晕。他几乎被夹晕了。     一个吻与另一个吻的区别,大与猪与猪的区别。青蛙脑海里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这一刻,他无比怀念他的癞蛤蟆姑娘。那些像风一样轻巧掠过的吻。     青蛙什么味道。小女孩问。
      湿滑可口。你也来一口?小男孩打开手掌心。     青蛙没命地逃了。     男孩追上去。青蛙已经慢慢地沉入了水中。     他哭了。他想起了他的癞蛤蟆姑娘。     他甚至想到了死。如果不是想起了那片开满白花的野蒿原野。我敢打赌,他真的会去的。     打赌。这是一不能轻易使用的词。谁知道它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比如说让一只青蛙想到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