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童年的日子,真不想长大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2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学校去是小时候每天最开心的事情。   去学校的路有两条。学校在村子后边的一个山坡上,上学时要穿过村子,一直向后山上走去。村子西边有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两旁是梯田,小路两边栽着许多小树。每天上学时,我们都沐浴着朝阳,闻着清新的花草香,沿着这条小路蹦蹦跳跳地去上学,似乎有种默契,慢慢也就成了习惯。也有个别调皮的男生,故意在路边的草丛中走,让清凉的露水打湿自己的鞋子和裤脚。   等到中午和晚上放学时,就很少有人走这条路了。因为学校是盖在山坡上的,所以学校东边,是一个大斜坡,不很陡,但坡度很长。下面就是村里的房屋。这条大斜坡,就成了孩子们天然的滑梯。中午和晚上放学,老师一声解散,我们就一拥而散,纷纷跑到大坡前,坐下去就往下滑。一时间尘土飞扬,没等尘土散尽,人已经到了坡下。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一溜烟地就跑到了村里。在记忆中,似乎没有哪个妈妈责备孩子,只是不几天裤子后面就破了。   我七岁上学。在那个年代,我们这里很少有人七岁就上学,一般是九岁才上学。我在家里排行老二,一个姐姐,一个弟弟,都只差两岁。小时候的我,特别调皮,常欺负姐姐和弟弟。姐姐人老实,总也舍不得和我计较。弟弟则不同,不肯吃亏,两个人经常哭闹成一团。妈妈既要劳动,又要看两个不听话的孩子,没办法,只得在姐姐上学时让我同去。当时我是没有学籍的,妈妈的意思是学习能跟上就上,跟不上回头再重新学,只要别在家里和弟弟打闹就行了。   于是,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扎着一高一低两个小把把的我(自己梳的)背着书包,和姐姐一起,神气地走在上学的那条小路上。书包是妈妈新缝的,两个短短的带子,背在左肩上,书包面是很多小碎布拼凑起来的,很漂亮。我们姐妹俩走在前面,妈妈领着弟弟在后面远远地跟着。村里人看见了,惊讶地问妈妈:“怎么大的上学,还要领着小的?”妈妈颇自豪地笑了:“小的也上学了呢。”这是妈妈唯一一次送我们上学,以后的日子,都是我们姐妹俩结伴而行。   刚上学的时候,教室里没有课桌椅,只有泥搭的类似课桌的台子,三个人一个台子,我、姐姐、还有另外一个女生同“桌”,我坐在最外边。第一天上课,老师讲的什么早已记不清了。老师讲完后,学生开始练习,老师则在教室里来回走动,指点那些写得不好的学生,无意中一回头,看到我也跟在她身后走动,和同学们嬉笑,奇怪地说:“你下来干什么?”http://www.31myhome.com/ 我则很不服气地反问:“你都在那走,我怎么不能走?”这件事情让村里的人嬉笑了好一段时间,很多人感慨地说:“太小了上学就是不行。”后来,比同班同学小两岁的我用自己的学习成绩证明,学习的好坏与上学的早晚没有太大的关系。   没有练习本,每人一块石板和一支石笔,有细心的妈妈缝一个布袋将石板包起来。做练习时,教室里便响起石笔在石板欢快的跳跃声。老师看完后,将石板擦干净,再接着写。不记得在什么时候,有了铅笔和练习本。铅笔是原色木杆的,一分钱一枝。我和姐姐都非常爱惜这些学习用品,铅笔用到实在捏不住了,就找个小管,把铅笔头套进去接着用,练习本是正反两面用,都写得整整齐齐,可惜这些这样的本子一本也没留下来。   课间生活是丰富多彩的。常常没等下课,我们已经悄悄商量好了玩的游戏。跳方、跳绳、打影、拾杏核,总是玩得满头大汗,上课铃响才急忙忙跑回教室。男孩子们也玩打荚(一长一短两根木棍,短的放在地上,下面用东西垫着,用长棍打一下短棍的一头,短棍便跳起来,再接着打一下,棍子就飞了出去)如果是现在,肯定是要被禁止的危险游戏。奇怪的是,那时好像没有谁被棍子打伤。   小学的大部分时间,是没有家庭作业的。每个孩子放学回家后,都要做各中家务活或农活。我们一般是拔野菜、野草,喂鸡鸭鹅兔猪等,有时也要为学校做事,拾粪、薅草、浇菜园。   童年的日子,在柳树枝头的蝉鸣中过去,在河水的欢快流淌中过去,童年的日子只有快乐。童年是快乐串成的念珠,美丽,晶莹,清澈,永远在我的记忆中闪耀。   (二)     怀念爬山虎下的日子   小学校园的西墙上是一墙葱郁的爬山虎,秋天时微风吹过,落下的是一片片红了的叶子,也是一串串弥足珍贵的往昔。   我永远地留恋那段时光,我不能准确地描述他们。那也许是一截七色的彩虹,欢快美丽,又也许是一方薄薄的云天,简单明媚。童年,清亮地在每个人生命里缝上一截花纹,多姿多彩。    我也曾是个好动的孩子——一旦挂上“曾”这个字,怎么看也有些哀伤了。那时的我有短短的辫子和明朗的笑声。我喜欢跳绳,也像那时所有女孩子一样喜欢跳皮筋和踢毽子,而我无论是什么运动都显不出多高的天赋,于是后来只整日嘻嘻呵呵看别人玩。这时,爬山虎刚发了嫩芽,青翠地绿着。 那是六年级的六.一节日演出,好像是对童年盛大的告别,我们全力以赴地排演。   一个放学后的黄昏,大家照例在操场练舞,我和另一个女生赶在休息的空闲里跑出去买水。很匆忙地来来回回,我就在马路边上狠狠地摔了一跤。膝盖和胳膊肘都在泊油路上蹭破一大片皮,我不觉得很痛,笑嘻嘻地说:“噢呀,还好我不穿裙子,不然丢人丢大了!”结果把另一个女生吓得够呛,连忙把我拖回去让负责排演的学生家长带我去了诊所。酒精檫了许多遍,我被大家好心地拖过来拖过去,还是不误排演。   也许是为了给童年留下一些什么,我右腿的膝盖上至今还有一个浅褐色的疤痕,像一个破损的心的形状。   表演如期地举行,我穿着土家族的裙子,画着浓妆对着同学的镜头笑。那是我第一次没对口红过敏,第一次。后来许多别的班的同学问我“你们班演出服上那真是银子吗?”“哎呀,我好想去打劫你们呢!”我看着她们只是笑,心想我要告诉你们那是铝片丢人就丢大了……   后来的体育课我一直因为腿伤而不去上。在别人上课时,我坐在台阶上看爬山虎微微转红,在柔和的风里荡出一片一片的波浪。然后轻轻地回忆那些琐碎的日子。   也许长大注定要遗失什么,我的校服丢在那场汇演上,再没找到。   在毕业典礼上我们始终微笑,在快结束时同桌把凳子压在了我脚上,于是我终于忍不住哭泣,一边打他一边说:“……我决不是因为……离别什么的而哭的……绝对不是……”然他也哭了,伏在桌子上闷兮兮地说:“是你把我打得……讨厌……”   最终我没有看到红透的爬山虎,而我想,那一定很美,美似我们的童年。我怀念那些爬山虎下的日子,同时也微笑着把稚气留下,在回忆里带着活泼和快乐。 拥着怀念,轻轻地走进爬满爬山虎的中学校门。 真不想长大     岁月不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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