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笑了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2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队上的村小­ 村小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不知道修建于何年,据说是整个队上的人一起出资出力修的,那时村里还没有一条像样的可以通车的路,这些红砖灰石黑瓦都是人们用肩扛用手抱,一只脚印一把汗水弄过来的,很是不易,修的还是建国初期的老房子模型--红砖砌成围墙,石头做地基,墙壁一半围的是石头,一半是泥巴糊竹条,再加上白石灰一撒,一座上黑中白下灰的学校就落成了,远远看去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我很喜欢学校里那一排我说不出名字的树,夏天酷热难当时就跑去树下盘坐,忽热忽清爽的风吹得心里甚是滋味,有股普提苦树下飞升的感想,有时候我会专门去捉冰哈子(蝉)拿到树下,像个资深的医生一样给小东西做个吱声的手术,造出了满园风声皆蝉鸣的效果,常常做了这等残忍的事后,心里会产生后怕,担心这东西的魂来害我,我那时是相信任何东西是有魂魄的,所以整天提心吊胆,结果这样的事终是没有发生过,我还是照常挂牌当医生做亏心事。­ 在那一排树中某棵的旁边修了只乒乓台,其实就是泥石混合起来,抹平它而捣鼓出来的一立方体,方方正正的像块豆腐,与周围的景物形成鲜明的立体几何感。­ 每当一放学我们就围着这豆腐块打球,由于人太多,发挥不出最佳状态,也过不足球瘾,曾把豆腐分成一二制、一四制、X制、S制等几种打法来解决人多不好换的难题,但毕竟投入过于热情,有时不由自主的把球和旁边的哥儿一块送到球台外去,然后两人就上演武松打虎,这样磕磕碰碰的事常常发生,就像吃饭一样平常,打完过后手牵手大家又是朋友,所以我们看得也不亦乐乎,当它是人从年轻气盛到盛气青年的过渡。­ 那时候我们对乒乓知之甚少,只知道我们国家喜欢打,就趁这股子热情带上这块泥豆腐追随国家的步伐。­ 结果由于国家走得太快,在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时候,我们一帮在灰土满天里的小孩却正在为了一块新的乒乓板该谁来买而争论不休。­ 操场是唯一的一地未有人工粉饰的区域,迎合了自然天生天成的规则,至于不去修饰它的原因,工人们说是因这地天生的地质不好,修出来的还比不上没修的好。我知道这是自然的本质,就像它所创造的鬼斧神工一样,原质原味的才匹配,你一旦刻意去修饰这些东西,让它脱离本身的条件,说不定哪天下场大雨吹个大风的就把这些东西弄得稀粑烂,你就真成了一罪人,自然的力量既可以创造一个自己的鬼斧神工,也可改变他人的鬼斧神工。看见操场里那些滋生渐长的小草,我们也只有迎合自然天生天成的规则了。­ 操场凹凸不平的地势只适合拿来我们玩手上功夫,我们是操场的主宰自然知道如何恰当的利用这地势资源,所谓手上功夫就是玩弹珠和玩砍板,一个是靠技术吃饭,一个是凭力量求收获,如果能同时具备这两种上层功夫,你就能自由地穿插于别人的口袋和自己的口袋之间。­ 如今的村小已经破落,失去了以前的光彩,成了风雨飘摇中一座记忆的丰碑,我为此怀念的原因是担心它消失了那天而我却活着没去做点什么。­ 镇小­ 阴差阳错的-我们在读小学的第五个年头转到了镇上,就读于此地的希望小学,我曾一肚子认为希望小学就是一希望工程修的一免费读书学校,兴致勃勃的去接受这天下第一免费大午餐,却告知明天带齐费用,否则后果自负,我可不想成为一个自负的人,只得拿着父母东借西凑的钱上交,原本冷漠的老师也逐开容颜,对我另眼看待,我想我这么一个快成自负的人也可以很自豪的站在老师面前,那真承蒙老师看得起我--的钱,要是别人的,她还要甩两下,弹两下,摸两下,然后皱一下眉头,叹一口气,摇一摇头,重新再看一遍,看到老师如此一番动作后,后面来报到的人个个照葫芦画瓢,有些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的人,还以为这是老师在传道授业,很卖力的学,结果到最后他们学会了,却迷惑为什么老师还在重复,这就是我为什么自豪的原因。­ 我自叹不如别人做得那么随心所欲,并且百做不倦,我只能当一个看客,一个心存自豪、自卑,保着可怜心情的看客,看人之常情--礼尚往来­ 我想我们给了学校钱,学校给了我们知识,老师给了学校知识,学校给了老师钱,大家都是平等的,这种想法让我释怀不少,这一释怀,卫生所(厕所)在我脑子里浮现了出来。­ 第一次惊奇于这种地方修得如此造物弄人,比我家房子还大一点,建得这么亮,如果不看那两个醒目的标记,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误的直觉,其实有些事都是事先知道了才知道自己的是错误的,并不遵循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道理,因为你看到的可能只是表面,而你听到的往往是别人经历过的事实。满足了眼福,还得应该尝试一下亲临的感觉,想想全校都养着它,它应该是身在福中,福气冲天了,我称其为人弄造物,这下人、物不芡,心里平衡许多。­ 平平淡淡的把剩下几年书念完,一直保持着不高不低的水平,期间遇到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如今淡忘已久,也不知他们身在何处,许多本该记起的事所剩无几,不该记起的想要忘记,这里一笔带过。我对镇小的感情总的说来是没感情,这就比如人失去了味觉,吃什么都无味,但是又不得不吃,现在想读镇小那会儿就是累,不是读书累,是读跑校累,几十里路的早上翻山过来,下午又翻回去,有时难免迟到,我们老师又不懂得体谅我们,只知道按学校制度惩罚,又喜欢托课托到傍晚,以至与我常走夜路,身上的汗够洗一回澡。­ 镇中­ 镇小读完后,直奔镇中,进了对我人生影响很大的4班,在这里有几个人我想说一下,以己度人,就当怀念一把。­ 第一个是我的班长--吴剑霆,这人和我相交甚深,我们经常一起打架,动不动都是我先动手,他再后发制人,一般情况他不出手,一出就是狠手,动作又极其的迅速,只攻击你一个地方,等他把一套动作使完下来,你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只是第二天的时候,某部位痛苦不已,这种伤心不伤皮的打击,让我受痛不少,老吴是个表里不一的家伙,外表对我残忍,其实内心是很善良的,平**就是那种四平八稳的人,做事对人都很妥当,只在遇到我时表现出了人之本性而已,老吴生性属羊,不是那种待宰的糕羊,既有绵羊的稳重,又有山羊的野性,这主要体现在学习和我打闹上,老吴学习始终保有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虚度去的原则,不管旁人事,只听旁人话,这还得是有道理的话,老师的话是有道理的,所以他听了,整天都埋头学习,过后应证了那句吃得苦中苦,方能向上攀登,有些人的话他是不听的,比如像我的话,一是我说得没老师那么有感染力,二来我不是老师,往往就是这种情况,上课我在他面前是一真空的,一下课我就被他揍得真空,生物原理介绍动物进化到人需要漫长的时间,也正因为人由不同的动物而来,人可以瞬息万变禀性,遇好人是好人,遇坏蛋是王八蛋,比如老吴遇到我,可以快速的从一只沉默的绵羊变成怒吼的狮子再恢复为一个人,这个惊异的发现让我着实吓了一跳,不过老吴天性不随便杀生,只是惹急了列外,谁叫我自讨苦吃,不能向上攀登。高二时老吴举家搬迁回老家,遗憾自己未曾送送他,只能捶头叹气,感慨颇多。相信我在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天涯海角,有缘再相见。­ 再一个人就是周诚弘,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子,他是我第二个朋友兼同桌,我们是属于志同道不同的那种,这还得从开头说起,想起刚进校那时,这小子一头浅黄色的头发引起全班不小的骚动,众说纷云,大部分的人把他死往坏蛋方面想,其余的敢想不敢言,以为日后之安着想,现在的小民就是这么容易以貌取人,这小子头发不是还没深黄透顶,说明他可能只还是个小坏蛋,到大坏蛋还有一定距离,我们要把他恶杀在摇篮里,再说以貌取人是不对的,再怎么也得以发取人,为了消除大家对这小子的误见,我决定以身试险,却被其它同学先行一步,几人谈得不甚爽快,我的决意也只好暂放一边,失望返回。­ 后来几经巧合,我们成了朋友,在深入的了解后,发现这小子没有什么歪道迹象,而且人性好好,兴趣广泛,曾还是个小学三好学生,就凭着这些,这小子迅速从一坏蛋变成一帅蛋,人缘指数直接从白水升至白云,这小子和我打得还比较热火,常常一起厮混,这只仅限于校园范围,出了校园各奔东西,这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在校园里就这寥数可记的路线,我们又是同样在校同班的移民,见面次数很多,日久熟悉品味相同--一起出入厕所与食堂之中,便借这趋势成了朋友,加上老吴就是一铁三角。­ 这小子是个才子,老吴学习走的是稳打稳扎,力求步步为赢,他却走的是一心两意,独览群芳,以一手好字名起班上,再则成绩突起,如虎添翼,猛然发现这小子原来一表堂堂,惹人喜欢,那一发之黄尚显独特雅性,魅力十分,却是用脑过度营养没跟上的预兆,再看看自己,便有投师学习的打算,可惜才人只点拨一二,我又不具有一眼慧通的能力,学得半边字,造就如今有慧眼的人也不识得,我美其名曰,残体字。­ 逢时读到齐白石老人说过的一句告诫那些学徒的话,似我者死,造我者生。恍然顿觉自己为何写一手好字不成气候,竟走的是一条死路,立刻改新换面,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这小子字如其人面--清秀俊朗,而能反映出他作风品质的就是他的诗了,所谓字如人,诗如心,这小子造的诗是含蓄脱放,颇具自己内心风格的,我曾看过他写的算是初女作的初恋诗,借典喻今,意味深远,看得我直呼浅薄不曾有这等才情,由于学字只通了半边意境,碍于人之脸面,只得偷学诗态,每天偷偷看诗集,揣摩古人心境,发现大多数有名的句段都从生活中得到,至此不再看诗集,闭目思考,等着能遇佳景,佳景到时铺A4纸一塌,手握英雄,凝神静气感处周遭雅致,灵光眨现,游笔一下,神仙式收尾,吹吹刚才激发时留下的头屑,只觉到写出我的心胸,旁人却无法理解,只好让它随风奔跑,任其漂泊。我心里知道刻意的去追求,而且是带有不光荣目地的想拥有的东西,始终不是很好,踏实点才是稳定生活的基础,便自己干自己的,用我的善意去得到别人的善意,这样三年下来,大家都是善意的。­ 善意的人都是好福气的人,岳乐天的福气便集中在身上体现出来,这胖小子不但集有身体之福,还具有唐朝肥美的潜质,身材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人本身的质地,就像陨石虽大,含矿微物质颇多,促进了经济繁荣。这小子也算一个能人,老早就自己独立生活,虽然用的仍然是父母的钱,但这更显示出这小子还具有理财的能力,我的父母是不愿意我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就两字,还小。其实生活在父母的怀抱里也是一种幸运,受个伤,打个架什么的,也能有个温暖的被窝可以放声哭泣,哭完了,父母还要关心你没多大点事,这感觉多好,人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小子独处时不知道有没有这种思念之苦,我想应该有的,不然不符合他那身体。胖小子确实是胖,却不失身体均称,该多的地方多,该少的地方少,一点也不造作,所以他给人的印象只是壮胖壮胖的,长得又很温和,估计年纪上一点,可以在社会中某个机构混饭吃,我们算是朋友中的同学,就是没事一起走走,吃个随便饭,谈谈男人的秘密,打几次架--都我残痛。没到相依钱财的地步,却是钱财让我们相依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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