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
1.淅淅沥沥的雨,从早上就没有停过。
五点半就起床了,女儿的小学生涯开始了,我的作息时间也跟着调整,要在一大一小起床前,把早餐准备出来,早餐的内容,也要更丰富一些。
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想起了母亲,在我走读的学生时代,八年时光的一日三餐,妈妈未曾耽误过一回,清早我和弟弟洗涮完毕后,饭菜一定是早已摆上桌的,中午下午放学后,桌上备好的饭菜也一定还是温热的,还清晰记得妈妈站在门口翘首等我们的神情,恍若昨日。
我却开始为自己的孩子,做同样的事了。
2.餐桌上,盯着女儿看啊看,她笑着略带羞涩地问,“妈妈,你为什么这样老看我啊,我都不好意思了,我知道了,你想做个小孩子对不对?可我还想做个大人呢!”
轮到我笑了,问她,“为什么要做大人啊,大人有大人的烦恼”
“反正,我就是觉得做个大人好”,女儿嘟囔着,开始低头喝粥。
她的想法,应该会有转变的那天吧,每一个成年人,都是在回首的那刻,才深味到童年的可贵。
而孩子注目的,永远都是世界美好的一面,不用写作业的大人,可以做主买这个那个的大人,是他们艳羡的,他们还不知道也看不到,成人世界里,习惯了戴着面具的他们,有多少笑,都只是浮在脸上的装饰。
3.送女儿去学校,按校规家长要止步于教学楼前,亲了下女儿被雨丝沁凉的小脸,小家伙反而安慰起了我,“妈妈你别难过啊,我和你分开是为了学知识,你放心吧我会做个好学生”。
背着书包的女儿小跑着自己进了主楼,直到拐弯,没有回头,我应该笑的,鼻子却还是有点酸。
回家拉开柜门,取出那个方形的收纳盒,里面放着六年前我生女儿住院时的床牌号,心形硬纸片上医生手写的字迹还清晰可见:那个小baby的体重,身高,她来到这世上的精确时间,还有更多被我视为珍宝的,女儿已掉的六颗乳牙,剪下的第一缕胎发第一块指甲,她在纸上的第一次涂鸦......
成长,是多迅即又多不经意的事。
4.送完女儿回家的路上,看到路边有卖菜的大妈。
披着雨衣守在摊床前,那些黄瓜柿子身上的水珠是清凉的,面对每个经过的路人,大妈眼里的期翼是热切的,家里还有菜,仍然停下脚步买了一兜。
再过些日子,进城卖秋菜的农人会更多了,一季的收成一季的希望全在于此,这秋雨不要再淅沥个不停了,虽然我是那么喜欢微雨带来的静谧与清凉。
回到小区,看到主干道两侧高大的白杨,水洗后的枝叶依然绿意盎然,可路面上俨然已有了不少黄叶,时光的脚步再怎么狡黠,还是不小心露出了端倪。
一切的热烈,将慢慢走向沉寂,墙角边晚开的朝颜轻声问我这个路过的人,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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