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医院零距离接触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2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这样与医院零距离的接触,我在医院做了五天陪护,住了五天四夜。

  (一)在医院里,如果看病那天赶上谁当班,就成了谁的病号。我们直接找的儿科主任,主任不直接负责病号,主任看过之后,这个胖宝宝被安排到了18床,直到第二天我们才知道,直接负责的是一个张姓女医生。这位张医生看上去四十多岁,脸上始终带着冷冷的表情,第二天我们按照医生说的给孩子做了脑CT,未见异常。医生查房,我告诉她,孩子状态很好,吃喝拉撒睡都很正常。她依旧没有表情,也没有听到她发出什么声音。第三天,我回家换了一次衣服,早晨七点,小姨已经打了两次电话。医生来查房时看了CT报告,说脑部发育不怎么好,让输蛋白,让照蓝光。进了医院,自己就不再是自己的主人,医生的一席话让小姨一下子六神无主着急起来。

   小姨是个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刚出生的孙子如同她的命根子,医生的话让她特别在意。看着那个吃饱了酣睡的胖宝宝,我又去找了儿科的主任,尽管我与他素不相识。主任还是抽时间过来看了一趟,说再输一天看看。

   谁的病号谁负责,临床的是一个早产儿,她的主治医生也是女的,只是这位更年轻。每次查房,她都会将自己的医术炫耀一下,谁谁早产儿 ,被她治好了,谁谁住院没找她,来了又得了肺炎。最后又叮嘱一定要放好她的名片,下次再来找她。让人一听,这个医生纯粹二百五一个。

   第三天 给孩子输液,果然加了蛋白,护士介绍说,今天共四瓶,一瓶是消炎的,一瓶是营养脑子的,一瓶蛋白,一瓶是加能量的。一个出生三天的孩子,输进去的水甚至比吃的饭都多。然后又照蓝光,说是去黄疸,记得小胖子小时候也有过黄疸,没怎么在意就自己退了。十二个小时,我盯着温箱,结果,孩子头上的留置针鼓了,又扎在了手上。那个面无表情的张医生来了告诉我们,要输够一个疗程,一个疗程是多少啊?十天!我开始怀疑了,这个被剖出来的孩子,没有缺氧,也没有看出什么不正常,来了医院就走不了了。

   孩子出生后第四天,我已经在医院里呆了将近五天,我又去找儿科主任,孩子状态很好,我们有必要再接着住下去吗?这位主任来病房看了看,告诉我,别交钱了,孩子输完液就抱走,明天再来办出院手续。

    事后才听说,病号花费多少直接和医生的收入有关。因此“一个疗程十天”,住院一次至少十天。医生之间互相争病号,甚至互相拆台。都是钱闹的,钱真是好东西!

   (二)宝宝住的这个病房加了一个床位,安排了四个小病号,每个病号三个陪护,宝宝的爸爸妈妈和奶奶,只有我们这个宝宝就我和小姨两个人。一到晚上,病房里铺满了床,只有一条狭窄的小路还要侧身才能过去。每个夜晚,睡觉最少的就是孩子的奶奶们。养大了自己的孩子,这些年轻的“奶奶们”又开始照看孙子了,而且她们宁愿孩子的爸爸妈妈睡觉,自己一眼不眨的盯着孩子。期中一个爸爸,一觉睡到了早晨六点,还揉着眼睛说:“有事有医生呢,喊我也白搭!”这小伙,回家睡觉多舒服那!

    同病室的病友们都来自农村,奶奶们都很年轻,四十刚过,在儿媳面前表现的也很霸道,尤其是对孩子。好像孩子的妈妈根本不会养,她们恨不得一切都代劳。但她们的卫生习惯育儿方法实在又不敢让人苟同,随地吐痰;摸宝宝的东西不洗手;倒了奶尝试热量的时候不是往手背上滴一滴,而是对着奶瓶咂一口;如果我是某一个年轻的妈妈,也该与婆婆有矛盾了。

    在医院住了四天多,终于解放了,在这儿,没病的人儿也会吓出病来。一比较,还是公公住的离休干部病房好,医生也好。而且,我感觉,自己的婆婆比别人的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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