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刺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2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我的眼光从花间穿过,也是一种光,我被刺着了吗?

   有装修的切割机声传进耳朵中,像刺。伴随着一种整齐的切割,粉屑四溅。那些粉屑原如一束齐整整的光,在穿越中支离破碎。想来,是它小瞧了那些锋利的刺,习惯的穿越遇到了意外的切割,或者是,穿越于它是一种皈依,虽然只是一扇门。

   暖气管中的水“哗哗”淌,水没有遇阻,或是遇阻了,但它可以随高就低,完成一种变形。想来,这种变形于它无任何意义,在一种外力的催促下,它从一端进入,一端输出,中间千转百折。与切割不同,虽然这也是一种穿越,但是也是一种包裹。

   像一束阳光,到达花丛,穿越花刺,一些粒子保存下来,附着在那些花瓣叶刺上,一些粒子反射回去,带着曾经穿越花丛的过往、温度,完成一种回归。只是,它还会不会来?越过了这一瞬,这一分,这一时,这一天,这一季,春天会来?冬天呢?

   夜间邻居说话声音穿墙而过,像一些柔软的刺。我本愚钝,更不要说肉眼难及电子眼,看不到这些声刺的穿越途径,许,是绕了弯。隔壁的声音倒是息了。现在是白天。想来,有些穿越,有些刺的行止也是夜行昼歇,或相反。说来也是,阳光只在白天有,只能在白天完成一种穿刺。夜晚,只能是月光星光了。只是月光星光的穿刺,要隐忍得多、诗意得多,像是某种阴谋报复。那些刺,那些穿越,让人想起鲁迅先生,想起他燃起的烟,想起他暗夜中“哧哧”的笑。

   水还在响,压力明显增大。夜里热,于冬季里,这种热本是好事,可是,温度太高了也不行,鼻子喉咙发干,睡着不舒服,还是开开窗得好。想来,人筑屋开窗,不就是为了阳光吗?虽然,阳光能直接透过玻璃,这样的一种开明,好过那些暗刺的穿越,好过那些切割声。

   去超市里买玫瑰花喝。这种玫瑰花小巧得很,花生米大小。我问售货员,这花这么小,是不是街上卖的那种?她说不是,是专门的品种。

   我以字为茎,站成一株玫瑰刺,等春天,等阳光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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