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糟糟的文化,乱哄哄的华夏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2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初五以来,顽石出外两趟,一是和9度角、L先生3家一起去了河源紫金御临门休闲度假,再就是回到湖南参加了姨父的葬礼。经历并不复杂,然而见闻不少,感触颇多。想来想去,觉得还是用“庆东体”记流水账,比较容易把这几天的所见所闻所感写下来,既可以避免构思文章之苦,收节省时间之效,又能比较清晰的反映我这一段的心路历程,何乐而不为?

 

27日上午9时,我们从家里出发,一路还算顺畅,在去年堵车两个多小时的地方,今年呼啸而过,好不快意。快到御临门的时候,我们又一次见到了坐落在这个偏僻山村的教堂——九和基督教会,9度角赶紧拿出相机拍下了照片,算是一个见证吧。他一路还拍了这样的标语:“欢度圣诞,普天同庆,愿上帝赐福蓝塘人民!12月25日圣诞节,基督教蓝塘福音堂”,“生男成龙,生女成凤,大家捐款建庙宗”。一方面在膜拜耶稣,一方面大建龙王庙,莫非西方文化和封建文化联姻,洋菩萨与土婆姨交媾,产下的怪胎就是所谓的特色文化?顽石百思不得其解。我后来了解到,九和、蓝塘都是镇,这就是说,基督教(或者天主教)组织已经至少普及到镇一级了,虽然比共产党组织普及到村一级从形式看还略有不如,但这个西方的圣教组织借助美国的强势,其凝聚力、影响力恐怕在基层已经大大超过了党的组织。我忽然记起,1840年之前,西方的传教士也是先于他们的军队进入中国的。但愿我只是杞人忧天。

 

午餐后,我们各自回房休息。我打开电视,胡乱按了一通,没想到这里居然有重庆卫视,这的确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几乎走遍了广东都看不到重庆卫视,难道河源这个偏僻乡村不属于广东管辖吗?或者紫金这个著名的贫困县被那个先富带后富的春天的故事忽悠了几十年之后转而寻求重庆那个共同富裕的梦想?我当时的感觉就像谍战片中失散了的地下党员找到了组织一样,兴奋,激动,竟无以言表。电视里正在叙述的是与抗美援朝电影有关的故事,着重阐述了《上甘岭》这部电影的经典意义。一阵悲哀莫名的袭上心头,现在的青少年连“上甘岭”是怎么一回事都不知道了,这是整个国家的耻辱!有些疲劳了,我小睡了一会,起来泡了40来分钟温泉,倍觉神清气爽。

 

我们步行到街上吃晚餐,还是进了去年吃过的这家店。9度角将店名念了两遍:“昌记饭店”,“昌记饭店”,我恍然而悟,哑然一笑,随口说了一句:“真是富有中国特色的名字。”去年我们还真没太注意过这个店名。大家吃起来,感觉菜的味道远不如去年,难道这口味也和改开后工农大众的地位一样,每况愈下,一年不如一年?

 

晚饭后,我们一边散步一边聊天。回到房间,看了一会网球,德约科维奇和穆雷的比赛让人荡气回肠,真是过瘾!接着泡温泉。我和9度角泡在一个池子里,一边看重庆卫视,一边聊天。

 

先看到的是“记忆”栏目的“笔墨春秋”,这一期谈的是新文化运动,介绍了它的起源、发展与成熟,节目制造得相当不错,厘清了新文化运动与传统文化和西方文化的关系,特别对陈独秀、蔡元培、胡适、鲁迅对新文化运动的影响说得详尽而客观。当听到蔡元培像当年刘备三顾茅庐一样恳请没有文凭的陈独秀出任北大文科学长的时候,我和9度角都非常感慨,那是怎样一个礼贤下士的北大校长,那是怎样一种“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风气……

 

接下来的节目是“共富大家谈”,好多个从全国各地来的专家聚集重庆卫视畅谈“共同富裕”,本期谈的是农民进城的话题。近两年,重庆在共同富裕的道路上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探索,政府拿出几千个亿先后让300万农民变成了有尊严的城市人。这些新市民和原有的市民一样享受医疗、保险、孩子上学等同样的待遇。从现场连线看,重庆的这一举措辐射到了广西、陕西的不少地方,还有成都、恩施也都开始学习这一做法。记得张-宏-良说过,“重庆模式”能否推广事关中华民族的生死存亡,顽石深以为然。现在看来,“重庆模式”的推广虽然会经历艰难曲折,但大势所趋,将不可阻挡。去年薄熙来说过,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观就是“为人民服务”和“共同富裕”,他不仅这么说,而且一直在践行。薄熙来是这个时代真正的共产党人,他绝不是像有些政客那样只在一些名称上下功夫,只做表面文章,而从来不做实事。有人将失业叫做“下岗”,将“卖淫女”改称“失足妇女”,将“农民工”也改个什么新鲜的称呼,以此来忽悠老百姓(比如,东莞市就是将外来人口——主要是农民工——叫做“新莞人”)。名称改变后,“下岗工人”并未上岗,“失足妇女”仍然在卖淫,“新莞人”还是原来的农民工,他们的地位、待遇并没有获得丝毫的变化。

 

临近子夜,躺在床上,仍然睡意全无。脑子里忽而重庆卫视、央视、南方系……忽而红色文化、三俗文化、汉奸文化……乱糟糟的,你方唱罢我登场。去年下半年,党隆重开会,决定建设文化强国,可几个月过去了,耶稣还在普度众生,腐朽文化还在泛滥,广东的绝大多数地方也还是禁播重庆卫视。又像前年反三俗一样,轰轰烈烈雷声大,稀稀拉拉雨点小,似乎一切还是老样子;也像当年推翻满清政府一样,换了一个摆摊卖挂的,其余一切照旧,最大的变化不过是辫子剪了,长袍脱了,换上了西装,打上了领带。其实,文化问题也就像毛主席当年讲的文艺问题一样,根本问题、原则问题是一个立场问题、为什么人的问题。为工农大众就会支持重庆卫视,为精英集团必然成为央视的拥趸,为普世价值服务当然就会向着南方系。我们的党是到了必须做出抉择的时候了,新的“遵义会议”召开已经刻不容缓。

 

28日,吃了早餐,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往回赶。L先生开车载我先走,因为下午我还得赶赴永州参加姨父的葬礼。

 

28日下午3时从家里出发前往永州,至30日凌晨2时返回家中,这一段的主要经历已经写在《一个志愿军老兵的葬礼》中。

 

31日,单位行政人员开会。会前,一位刚从重庆旅游回来的同事兴高采烈的给大家描述重庆的崭新面貌。他说,和几年前比,重庆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城市漂亮繁荣,社会治安良好,百姓安居乐业,各个层次的人都交口称赞薄熙来。搞得其余同事都跃跃欲试,恨不得像当年那些进步青年从北京、上海、广州各个国统区奔赴延安一样奔赴重庆。

 

看来,光禁播重庆卫视还是禁不住人们向往重庆的心啊。精英、权贵还有洋奴得赶紧想新招,否则红色旋风终将席卷南粤大地,席卷中华大地,像30多年前那样荡涤神州各处的污泥浊水,还亿万人民一个朗朗乾坤!顽石坚信,这样的日子一定会到来!距离这样的日子已经不太遥远!就像毛主席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中预言的:“它是站在海岸遥望海中已经看得见桅杆尖头了的一只航船,它是立于高山之巅远看东方已见光芒四射喷薄欲出的一轮朝日,它是躁动于母腹中的快要成熟了的一个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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