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柜
 
 
    在我面积不大的蜗居里，早已经书满为患了。除塞在书柜里的几千册书外，沙发上、茶几上、床头柜上、写字台上，能码书的地方都摆满了一摞一摞的书。书不上架，特别容易丢失，要找一本书变得非常困难。更何况，家里灰尘多，书摆在外面，容易变脏，一直想着再去买书柜回来。不过，商店里的书柜似乎都是用来做摆设的，不单每格的间距高，差不多都是三格，使一个看上去巨大的书柜实际上摆不了多少书。而且，那些新书柜的隔板较薄，书摆久了，难免压得弯腰驼背。我特别不喜欢的还有，这些书柜下面也不是书隔，而是带柜门的柜子。我现在的书柜都是当时请木匠做的，如果再去做，显然不太现实，我也没那工夫等了。
    前几天，偶尔和一个朋友逛到一个旧家具市场，心中一动，到处寻找，看这里有没有适合我的旧书柜。果然看到两个，比较合意。不料那天没有带钱，囊中羞涩，只记住了那个店子，打算等过几天再去。
    昨天下午，和清华、匡瓢二人再去那个旧家具市场。但特别沮丧，我冲到那个店子时，我前几天看中的那两个书柜连影子也看不到了。我顿时感到郁闷。清华、匡瓢劝我，既来之、则安之，索性再转一趟，能发现别的适合书柜也说不定。我跟着他们走，转过一个拐角时，我无意间回头，一个书柜在眼前出现了，我赶紧走过去，这个书柜比我上次看到的好多了。书柜分六格，结实得很。顶端还贴着“经济”两个不干胶字。矮小干瘪的女老板介绍，这是从新华书店弄来的书柜，摆书是最适合不过了。干瘪的女老板开价一百，最后六十元成交。可惜这么好的书柜这里只有一个，不过，能有一个这么中意的已经相当不错了。
    书柜运回家后，我兴冲冲地将书柜洗刷一番，将散在家中各处的书分门别类地整理好，逐一上架。我得说，摆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摆好了赏心悦目，摆不好则面目可憎。上架的书首先要分好类别，每个类别的细分上也特别不能有丝毫马虎。精装本是摆在最上面的，成套的摆在中间，接下来的最好仍是文集类或选集类，分作者、分国度、分文体。我满头大汗地干了一下午，居然没有完工。清华和匡瓢看着我干，我觉得做这事包含着莫大的乐趣，不想要他们帮忙。
    今天早上起来后，继续忙了两个来钟头，才算是把书摆好了。我算了算，这个书柜差不多摆了四百来本书，算是将原来到处码放的书彻底整理了一遍，发现了一些我以为丢失的书和一些我以为没有的书。没有书柜哪能发现这些？
    不过，这次只买了一个书柜，还有一些打好包、搁在原来书柜顶的书还是没办法摆出来，另有五个纸箱里的书也没办法摆出来。什么时候能有个单独的大书房了，再增加几个书柜，那些书大概才可以见到天日。
    我真的渴望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