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的几张面孔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2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成都的几张面孔

 

 

1、聂作平

  

    很多时候,一个城市就是一个或几个朋友的名字。对我来说,成都就是聂作平、哑石等几个朋友的名字。如果没有那些朋友,成都既与我无关,也可以说是不存在的。

    21号上午,我飞到成都,原因是聂作平结婚了。这样一个朋友的大事,岂有不去之理?

    转眼和聂作平交往就十余年了。十多年前,总是书信往来。仿佛冥冥中有种意味,那时每当生活中出现一些如意或不如意的事时,总会收到聂作平给我的来信,尽管只聊聊数行,却让人无端感觉温暖。而且,和聂作平通信,给我的感觉就是那个未曾见面的朋友绝对是一个血性哥们。有江湖气、匪气,但就是没有那种酸倒牙的文人气。尽管聂是诗人。但诗人的种类很多,我喜欢江湖气和匪气,喜欢有血性的人。在这个堕落的时代,惟此种人可交,因此种人没有所谓文人身上的虚伪性。

    书信往来十二年后,我和作平兄才见上第一面。2007年7月,我们相约去北方,他先来长沙与我汇合。在我以前的感觉中,聂作平体型偏瘦,身材高大,应是英气逼人的大帅哥。不料从车站走出的人却是偏胖,光头墨镜。虽然与想象有异,我仍能感觉当时的激动。这种激动也许不会再在我身上出现了,因为我不会再要求聂作平这样的朋友在生命中出现,那会是太奢侈的要求。

    接下来的两年,我们一来一往,我于2008年去了成都,他于2009年来了湖南。那次来湖南,我第一次见到作平兄的女友周小华,小华的聪慧与美丽让我觉得,聂兄找到了真正的红颜。二人终成正果,我当然得当面把祝福送上。

 

2、周小华

 

    聂兄性情,即使结婚也是如此。婚礼上穿着和平时无异。一件黑色衬衫、牛仔裤,墨镜照常架到头上。但结婚对女人就不一样了。婚姻是女人生命的一个高峰。作为新娘,小华穿着雪白婚纱。但她和聂兄一样,拒绝婚庆公司、拒绝繁文缛节、拒绝金饰项链。在她看来,那些根本就没有意义,尤其是婚庆公司的过程,不过千篇一律,弄不好,当司仪的因一个个场子跑下来,顺口说错名字,那就大煞风景了。

    结婚是自己的事。小华的观点虽说有点让人意外,但却落到实处。在婚宴上,她拿着话筒说道,“多年前,总幻想着自己的婚礼是如何如何的豪华,但现在明白了,结婚根本不在于如何豪华,而在于和什么人结婚。”

    新娘的话让所有人鼓掌。我不禁想起以往参加的婚礼,一般是司仪鼓动着宾客鼓掌,但小华的话却是让所有人情不自禁地鼓掌。

    不为别的,就为她的由衷之言,让我们每个人感动

 

3、哑石

 

    到了成都,当然得见哑石。

    认识哑石和认识聂兄是同一年,那是已经远去得看不到背影的1995年。奇怪的是,哑石和作平兄在同一城市,往来得却少。我前年去成都时他们才真正见上第一面。哑石和聂兄性情不大相同,如果说聂兄属于外向型,那么哑石就属于内向型了。

    从1998年第一次见到哑石开始,哑石给我的感觉始终没有改变,内敛、沉着、不事张扬,只默默地写着他的诗歌,探索着自己该走的路。

    在我认识的所有诗友中,哑石的诗歌文本是我最佩服的一个。读他逐年的作品,能感觉他诗艺的不断精进,对诗歌本身的理解也步步加深。

    到成都的当夜,哑石从外地赶回,约我去他那里。到哑石房间时,史幼波也在。我们几乎没说任何别的废话,从第一句话开始,就是围绕诗歌展开谈论。对我来说,这是非常难得的享受。幼波兄现在诗歌写得很少,他目前主要研读《易经》,我们的话题也转到这里。哑石对此领域也有研究,三人谈得甚欢。到我起身时,差不多已是凌晨两点了。

    不在一地,当然就难得相见。和哑石握手后,我忽然有点感伤,和他又拥抱一会,这才告辞。不知与哑石再见,又是何时了。

 

4、蒋雪峰

 

    走进聂兄的婚宴酒店,聂兄第一个给我介绍的便是蒋雪峰。

    与雪峰从未谋面,也未通过电话。数年前编辑《文学界》时,聂兄给我推荐了蒋雪峰兄的作品。只聂兄这一行为,我便知道,雪峰与作平兄交情就非泛泛。雪峰兄的文字我多次阅读,他和聂兄属同类人,豪爽、热诚,按水泊梁山的话来说,是条汉子。文如其人是句俗话,但不是真理,因为做到的不多。雪峰兄是做到的一个。

    走进婚宴,我自然和雪峰坐到一处。雪峰的性情也自然流露,那就是性子耿直,爱开玩笑,这点和作平兄相当一致,无怪他们成为朋友。当我问,“怎么聂兄婚礼也和平时穿着一样?”雪峰笑答,“作平若着西服,像是穿了偷来的。”我哈哈一笑。

    宴后,雪峰说作平会很忙,我不如跟他去青城山。于是,下午我便和雪峰、刘强、陈大华三人一起,前往青城。

    得赶紧补充,雪峰、刘强与陈大华在当地被称作“三剑客”。宴席时均与我同桌,只是刘强与陈大华说话不多。刘强兄显得安静,大华兄则沉稳。细观之下,确有“剑客”之风。

 

5、陈大华

 

    到青城并未游山。

    我们下车已是黄昏,青城山近在眼前,素闻“青城天下幽”,虽只靠近,仍能感觉山之宁静扑面而来。我远远望去,山峰嵯峨,形同怪兽。记得哑石多年前写过《青城诗章》,那是当代王维之作,如果要数新时期与自然有关的作品,哑石的《青城诗章》绝对是第一流之作品。

    但我们没有进山。

    陈大华兄家在山脚。在他屋后的露天餐厅吃完饭后,坐大华兄家聊天。

    大华兄家十分幽静,密密层层的树叶掩映下,一扇低矮木栏,推开去,便是家中小院。树叶掩在头顶,圆形茶几,感觉到了世外之地。

    大华兄家有牧羊犬,是我从未见过的。该犬非常温顺,见客人来,汪汪直吠。大华兄说该犬已养八年,从巴掌大的幼犬养起,如今身长已经吓人。但待人温顺得很,有很长一段时间,它趴我身边,任我一遍遍抚摸其身,看它模样,享受得很。

    小院安静。月影西移时,大华起身去内屋拿出三支箫来。我对箫没有研究,大华兄说起箫来,如数家珍,给我眼界大开之感。可惜现在不记得他说的话了。把箫介绍完毕后,大华兄分别吹起三支箫管,并要我们辨别三种箫管的音质之区别。

    我萌生一念,回家后写一篇和听箫有关的散文

    这文章就过几天再写吧。刚至成都飞回,尚觉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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