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爱我妹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3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开博以后,给自己出了好几个题目,其中一个就是关于妹妹的。留下一些文字,就好比在心里打上一个美丽的结。妹妹之于我有化不开的亲情,是心灵的依托,是精神的依靠。

    妹妹乳名小青,兄妹六人中排名第一,当然是倒数,我长她四岁。妹和我的长相气质声音特像,许多同学朋友甚至父母兄妹仅听声音很难分清是我还是妹妹。以前妹妹到我单位来探休,经常都会迎着许多微笑和友好的手式,妹妹心里非常清楚,但她从不解释将错就错。当然有特殊情况不得不费些口舌,比如有一次,一位老同志很认真地给她讲一件具体的事情,这时妹妹就无法将错了,只能解释:“对不起,我不是川妹,我是她妹。”对方仔细一看才恍然大悟。这样的事一直延续到现在,妹妹的宝贝儿子拿着我刚出的书《昙花流云》,指着上面的照片叫妈妈,无论妹妹怎么更正,他都坚持叫妈妈。今年五一妹妹携全家回梁平,小外甥对谁都认生,唯独亲近我,想来都是因为我和妹妹相似的地方太多的缘由。

    除了外表相似的地方外,相异的地方也很多,比如性格上她温温柔柔,我风风火火,为人处事上她棉里藏刀,我单刀直入,关键时候她优柔寡断,我果断直率。然而就是这些相似和相异使得我们姐妹俩相得益彰相辅相成相生相克,又情深似海。算来六兄妹中我是和妹在一起生活时间最长的,我离开家时十九岁,她十五岁。当哥哥姐姐们一个个走出家门开始她们精彩人生时,只有我和妹妹陪在妈妈身边,我们相依相伴,井然有序地生活着。

    为什么用井然有序这个词,那是有说法的。为了生活妈妈每天上班早下班晚,一日三餐只有我们自己解决。谁来完成这个工作,肯定是我和妹妹,此前,是我和二哥完成这些事情。那时我们就摸索出了许多经验,比如,家务活如何分工,作息时间怎么安排,特殊情况谁来顶替,诸多问题,都在实践中找到了答案。我和妹妹在承袭的基础上,又进行了调整。比如,以前担水、劈柴这些重活全是二哥干,因为他是男的,而我和妹妹都手无缚肌之力,单靠谁都无法完成,只有姐俩齐心协力了,人说两个和尚抬水吃,我们就抬。重活只有留给母亲干。做饭、洗碗、洗衣、收拾房子,我们分工有致,各行其责,有条不紊。这个过程很漫长的,期间我们也有过争吵,甚至干过架,但责任大都在我,母亲的竹条经常是落在我的身,我也曾咬牙切齿地“恨”过妹妹,发誓有朝一日撕烂她的嘴巴。但也正是这个过程,使得我们姐妹俩的感情水乳交融难舍难离,在日后的人生旅途中相互支撑互为依靠肝胆相照患难与共。

    25岁那年,妹妹带着对未来的期盼和幻想独自南下,到那天涯海角去接受生活的颠簸和摔打,接受一个人在外面离群索居的孤独。那时我工作地已经从达县到了偏远的大巴山腹地,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神密和向往,无奈那时女儿尚小,纵然心里藏着无数的梦想也终于化为泡影。临行前妹妹专程来看望我们,我们姐儿俩通宵达旦夜不能寐,我绞尽脑汁搜索所有认识的人,想给妹找条捷径。但那根本就是徙劳。想到妹妹将独自漂流,心里就暗然神伤没抓没闹,妹妹上车前我把仅有一点储蓄硬塞给了她。看得出妹妹淡定中有一丝慌乱,对于明天她仍是迷雾茫茫。然而,妹妹依然从容地登上南下的火车,正如有人说生活在希望中的人,没有音乐照样跳舞一样,妹妹笑对自己的选择

    妹妹在南方吃了多少苦她从不说,但我从她不断变化的地址、电话中知道她正在接受生活的历练。1996年底,我所在的单位也从大巴山搬迁成都,通讯和交通方便了许多,各方面的条件也越日趋好转,家里安装了电话,与妹妹直接的交流多了起来,每隔一段时间我们还会见见面,或是她来成都或是我去广州。这时妹妹已经结束了她漂泊的生活,她到了广州电视经贸台以后,生活相对的稳定下来。在这个舞台上她舞出了自己精彩的人生,不仅收获了事业也收获了爱情,在广州筑起了自己的爱巢。前年她终于如愿得到了自己的儿子,妹妹喜不自禁,她非常细心地体会着做母亲的那份惊奇和珍爱。她说这是她人生最浩大的一个工程,如今她把事业的脚步停了下来,专心呵护儿子。在妹妹看来,这是她的另一番事业,她必须不遗余力全力以赴。

    我的朋友思菁多多曾在一篇散文里这样写道:“生命有过风雨才厚重,有过辉煌才大气,有过奋斗才从容。”这份厚重、大气、从容我都能从妹妹的身上感受到。

    我想这是生活对妹妹的馈赠,有了这份厚重与大气,她未来的路会更从容。

    感谢上帝让我有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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