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一束
1 [盲者]
雪野
清晨,小雨。出大门,向北。小雨淅沥,己将马路染成黑色。我看看天空,看看木头一样行色匆匆的人流,我驻足,等的士去古玩城。北向,有箫笙泣诉隐隐,凄宛如雨。我目履沿笙声逆上。远处,人行道上一高一矮的夫妇吹笙而行,且举步为艰步履蹒跚,与红红绿绿的行人极不谐伍,二人是两截木炭。
女人矮矮的四十岁左右,手捉一只没了把的搪瓷缸。缸子上印有大红字: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扇形排开的字中央印一毛泽东侧头像,那头像由于年久已模糊几近淡出。我将打的的几元零钱放进缸子里,里面有几枚零角,零角上的国徽闪着雨滴刺眼的光芒。那女人努力睁起半盲的双目说了三声谢谢,尽管声存感激,但那声音凄悲都能滴出血来。
那男子全盲,大块头,偻着腰,长胡子蓬头,他歪着脑袋豉着腮帮子半吊着下白眼尽力吹笙 曲子是迟志强的囚歌——钱哪!你这杀人不见血的刀……
女人扶着丈夫搓地而去,他们相依为命,他们不能拟喻雁,更不能拟喻鸳鸯,他们只能拟喻唇亡齿死……他们只有不离不弃,他们苦,且恩爱,且善良,且无助,且无奈。只有那笙是他们的天,是他们的皇帝,是他们养老送终的儿女他们的命根子。
贫贱夫妻百事哀,但他们有情亲、友谊,有相互的感恩,他们有一颗合二为一的只有天命才能拆开的心。笙声远去,被风拆得断断断续续,我心碎碎的如雨一样想哭,像那远泣的笙竹大声地哭出来。给这个世界听听,给这个世界上所有大睁着眼晴的人们听听……
2 [最美的谎言]
滑铁卢战役硝烟将散,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救护队在忙着救助那些有希望治瘉的伤员,垂死的战土根本无人顾及。
提着马灯的的大夫走了过来,一位被炮火炸飞四肢血肉模糊的士兵微弱呻吟着;大夫,救救我、、、
大夫用马灯照亮他,弯下腰说;你能看见满天的星斗吗?战士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好,你再坚持一下,和你一样的伤员很多,人手不夠,我希望你一定要坚持到天亮,只要太阳升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战士艰难地点点头、、、大夫走了,大夫内心在哭,他知道战士。是活不到天亮的。
战场上马灯点点,喊叫呻吟此起佊伏,战士静静地望着满天星斗、、、战士看到了自己山青水秀的村庄,战士拥着新婚久别的妻子,战士流着泪抚着母亲苍苍的白发,战士分明嗅到了马糞飘香芬芳的家园、、、
星星暗淡了,大夫没有来,朝霞满天流溢大夫还没来,太阳完全升起来的时候大夫果然来了,大夫似乎没看见他。
〝大夫救救我〞大夫扭过头来,弯下腰大夫想起了这位战士〝大夫,你看,太阳、、、太阳、、升起来了、、、〞
这时大夫大声痛哭起来、、、
3 [生命的玩具]
你的生命是你灵魂的玩具,
你的灵魂与生命是上帝的玩具,
你的命运.意志肉体灵魂,掌控于上帝之股掌,上帝是你的操盘手。
一如儡偶剧.皮影戏之幕后的艺人......
生死命定,富贵在天,大道不违,顺其自然。
你天赐之生命不可迷惘.
与生俱来的尊严.个性.人格,不可丢失。守财奴一样握紧不放,不可掌控于别人之手。
即然是人,那他和你一样,不是上帝。
生命是你的玩具,它可让你开心.愉悦。
例如有发条的车子.偶人.小鸡.鞭底的陀螺。只要你扭动发条挥动鞭子,它即为你行走啄食亲嘴打仗舞蹈为你疯狂,你随时都能得到快乐,得到视觉与精神上的满足.......
生命是你的玩具.生命是你忠你一生的奴仆,要呵护它.善待它.看管好它.千万别把它搞丢。
如果你丢失了上帝赐与你生命的根本,那你只能沦为别人的玩具.这就叫做生命的悲哀......
两手空空的稻草人啊,日夜守护别人的麦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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