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日（随笔）

孙柏昌

星期天，小外孙女来了。

女儿为了改善外公与外孙女的关系，我在家的时候，总会把她送过来。

星期六，我去了趟华润万家，想给小家伙买个玩具当见面礼，琳琅满目的玩具，我却不知道买什么好。问导购生，她说她也不知道，让我自己看产品介绍。许多产品都有着这样那样的警告：不适合３岁以下儿童玩。记得的，我女儿小的时候，曾经给她买过积木。现在的积木也有两种：塑料和木头的。而且是用一个不小的塑料桶装的。我问导购员，能打开看看吗？她说，不行。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买。我倒不是怕花钱，而是怕埋怨：买了些什么呀？人家一点也不喜欢！小家伙是一个典型的玩具杀手，她妈妈给她买了一地的玩具，大都被她弄成了哑巴或者断臂残肢。

我曾经给她买过一个会唱歌的老虎，她不喜欢。老虎的歌声太响亮，有时还会吓她一跳。从上海捎回来一个“海宝”，她也只是捅了一下，便不要了。

我和小家伙之间缺乏心灵的默契。

每次见面，她都要拉扯着嘴角不高兴。或者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盯着我看。说她害怕吧，还偏偏追逐着，我走到哪儿，她的眼神便跟到那儿。她对声音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敏感，那怕是一种极微弱的声音，她也会机灵转动着脑袋循声而去。她已经会爬了。也可以站在那样一种学步的小圆车里满地跑了。小车不小，刚刚可以穿过房间的门，她最喜欢的就是穿门而过的感觉，而且总会找到进出的办法。当看到一种她喜欢的东西时，她的眼睛就会别样的亮，小车飞速滑行，引逗着一家人的笑声不止。

我为了讨好她，便趴在地上，当牛做马让她骑。我不知道，她骑在我身上的感觉如何，没有听见她的笑声或者别的声音。

每次与她见面，总有那么一段时间的磨合期。不让抱还是不让抱，她需要三思而行。

昨天，我第一次赤膊上阵，她倒让我抱了。我很高兴。其实，她并不是喜欢我，而是喜欢我戴的一块玉。我一抱起来，她的小手就抓起了那块玉，往嘴里塞。我只要想抱她，就先晃动那块玉，她就不再拒绝了。

我觉得也不错。

她对图形挺敏感。她的尿布上也印着树叶、鱼、小船什么的，你指给她看的时候，她挺认真，也很专注。现在的商家，生意做的无缝不入。

尽管小家伙的到来，扰了我的午睡。不过，我还是挺高兴的。

她的到来，是我的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