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乎所以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3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忘乎所以(杂文)

孙柏昌

 

我经常忘乎所以。

前天上年,我在一个公司搞调研的时候,差一点就要忘乎所以了。感谢一个年青人及时提醒(时间正好是11:30,中餐开始了),让我那即将如婀娜垂柳“当春乃发生”的芽苞般的“忘乎所以”胎死腹中。否则,我将“忘乎所以”地滔滔不绝着不知多少肆无忌惮或自吹自擂或废话连篇了。至于是否会唾星飞溅什么的,我倒不太自知的。

早年,我经常在朋友聚会的酒桌上“忘乎所以”。餐后,最要好的朋友会忠言相告:今天,你的话太多了。我也会后悔:是呢,我为什么要说那么多废话呢?

最近,看到一条消息,说患了癌症的委内瑞拉总统Chavez又在电视台作了长达8个小时的演说。前几年,我经常看委内瑞拉电视台,Chavez几乎两三天就要作一次长篇演说。他是一个对演说情有独钟且忘乎所以的人。我甚至怀疑:他的患病是否与演说有关?

小时候,母亲看到我唾吐沫的时候会嘱咐我:唾沫是人的精液,总吐不好。

其实,我是从心里认同“沉默是金”的。先前在听台上“人物”们“忘乎所以”的唾液飞扬的时候,我就经常会故作认真聆听状,作笔记。其实在笔记本上至少要写十条“沉默是金”和数不清的杜牧的《山行》:“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在无数次重复书写里,我会暂时忘记听觉的疲倦。

政治家好象都是演说家。那是一种职业修养与习惯。倘没有机会演说了,便会寂寞难耐。记得的,我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是一个公司很成功的经理人,在一次公司领导干部会议上,书记也是一个喜欢演说的人,讲话超时了,占用了总经理的时间。朋友生气了:

“你还让我说话吗?”

时下,演说好象成了一个行当或职业,有了太多的所谓“大师”或“专家”,以演说赚钱,明码标价:每次十万或数十万不等。“演说富翁”,比比皆是。

我很少听,也没有机会听。即使有了机会,我也会拒绝听。我最恐惧长篇演说,尤其是那种95%以上是废话的讲演。偶尔,我会想到毛主席的话:“不许放屁!”

演说或许是人的一种本能?每个人都有这样一种近似释放的冲动?我不知道。

其实,我是不大愿意说话的。只是在两种情形下,会情不自禁地萌生“忘乎所以”的冲动。一是酒至半醺时;二是说到尽兴时。“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时,忘乎所以就会应运而生。

春节前,我曾应邀到湛江“讲课”。我知道,那只是朋友的一种美好愿望。多年不见了,制造一次见面的机会。讲课只是一个借口而已。所以只安排我说20分钟。不知为什么,我竟然希望把时间延长一倍。也许是因为毕竟自己是花了往返数千元的机票的。20分钟是否太奢侈了?不过,朋友还是拒绝了我那“忘乎所以”的企图。

不过,我还是有机会“忘乎所以”的,那是在真正的好朋友餐叙的时候。我有那么几个几十年的朋友,三两个月聚会一次,花那么二百来块钱,五六盘简单的菜,酒都是自带的好酒。可以尽情“放屁”。菜不多,话多。几乎总是胡说八道到酒店打烊,服务生催促三遍才离去。那是彼此无所顾忌的“忘乎所以”,很美好。为了这样的一次“忘乎所以”,有的朋友需要驱车数百公里呢。几个人同时忘乎所以,会把“忘乎所以”推到极致!

“忘乎所以”,是生命的一种激情形态!

当你“沉默是金”了漫长时日之后,一次“忘乎所以”就会绽放出独特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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