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把乌鸡作凤凰？（杂文）

孙柏昌

初中时，学过《生物》课，一本很厚的书。讲课的女老师是一个很漂亮、很丰满的南方人，越语吴腔，会让人想到某种很可爱很漂亮的鸟或者什么。

学达尔文，知道动物分目、分科。许多知识都随着岁月的粥喝到肚子里去了，脑子里只剩下了白茫茫一片干净地。

俗语中有句“乌鸡变凤凰”，想想也许不无道理。同属鸟“科”或者鸟“目”，今日为乌鸡，明日为凤凰，也是可能的，且几率很高。现代生物技术，如转基因、克隆什么的，更让这种变化成为可能，并可纳入电脑程序，标准化转换。况且，辩证法好象也对我们说过：变是绝对的；不变是相对的。

于是，我就想到了“双汇”的“瘦肉精”和“三鹿”的“聚青氨”什么的。

“双汇”，应该是肉中“凤凰”吧。那飞翔的姿态，是不是有点像凤凰卫视的ＬＯＧＯ？只是因了一个“瘦”身减肥，瞬间便堕落成了乌鸡了。食肉者，从趋之若鹜，马上变成了避之犹恐不及了。

从名牌到垃圾只是一步之遥。

或许，其本来就是垃圾，只是经历了无数次申报、审批、鉴定、检验、广告推广包装，把垃圾变成了名牌。所以，食品药品检验局的官员的腐败，也不会让人错愕或惊讶。

抑或，检验机构和检验程序本来就夹杂着或者融入了“瘦肉精”。这好象不是危言耸听！我知道，我们的许多冠冕堂皇的咨询机构或认证机构，其水平（博士或博士后一大堆，怎么可以怀疑人家的水平呢）如何？良知如何？道德的质量与水平呢？这是一个成本很低却有着较高赢利能力的行业。我不知道，在他们咨询他人的时候，是否也有人对他们进行咨询或检验？我相信，一个如“双汇”这样的企业，肯定有一大堆资质证书，国内的、国际的，ＩＳＯ９０００什么的。那么多的假冒伪劣，也许都是出自有一大堆证书的企业呢。于是，你就会茫然了：我们到底会相信什么？天哪！

川剧的变脸，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眼下，正在物质化。乌鸡与凤凰，每天都在进行着或华丽或猥琐的转身。而每每转身，都会让老百姓惶恐不安。

“惶恐滩头说惶恐。”试问何处可安生？

我知道，倘电脑系统中了病毒，就需要进行格式化。类似这样假冒伪劣这样的病毒呢？

三鹿是个案吗？当然不是！双汇是个案？倘个案连篇累牍、频频爆炸，难道我们还不应该警醒与质问自己的系统吗？

诚信与道德，是一个社会的支撑。倘布满了金钱的白蚁，那还不是随时倾塌？

我隐约地听到了一种咔咔吧吧的断裂声。可以修复吗？是否有一种道德的万能胶？

也许，这只是杞人忧天吧。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