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杂文）

孙柏昌

友情的温暖，永远滋润着心灵。

最近，无论是在虚拟网络世界，还是在现实生活中，我都真切地感受到了这种温暖。

人的心灵是最柔软的角落。尽管曾经了许多风雨，也有过类似的自信：来吧！我会承受住任何击打的。甚至，你似乎也准备好了。不过，那猝不及防的一击，还会让你茫然失措。此刻，你会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与悲凉。

心灵的流血，是哑的，没有声音；也不会绚丽，没有殷红的色彩。

有用即真理，这样的哲学命题在人类文明史上，或许鲜亮过。但是，于人，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那就太恐怖了。

我偶尔会有这样的恐怖感。

我的两个女儿经常嘲笑我：爸爸，你又看错人了吧？

是呀，我经常看错人，囿于那曾经的浮华与喧嚣。

繁华抖落，亦如这残春的落红缤纷，还有几朵友情的花还依旧会坚守那一份孤独的灿烂，于枝头，于叶隙？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还好，我还不至于昏聩到连真正的朋友还识别不清楚。

其实，我是一个很愚蠢的人，经常上当受骗，甚至沉迷于上当受骗的美感。华丽的语言与表情总是施骗者最好的行囊。

我不大在意那些非朋友的伤害，甚至可以忽略，可以一笑置之。也很能理解：倘他不伤害你，这世界不是太单调，太没有色彩了吗？

当一个人，伤害了你之后，还在与你回首曾经的友情，或者再说一些廉价的话表示对你的关切的时候，你会作何感觉？感动？还是恶心？我会漠然。

我始终不大明白那样一种人的逻辑：这个世界唯独自己最聪明！需要时，整个地球为围绕着自己旋转。每个人都可以在欺骗里快乐人生。

会吗？

我故乡曾经有过一个人，与我同姓，却不同村。他和他的父亲曾经站在故乡的鸡爪山，遥望暮色里那一根根炊烟升腾的村落，说：

“爹，你看看，有多少村子呀。只要我们每个村骗一次，这一辈子还愁什么？”

多么可怕的骗子哲学！

回故乡时，很想为母亲竖一个碑。那块土地的主人，却无论如何也不容许。一次性买断，或者以年租金的方式，都不行。我也曾经动过念头，让有点权势的同学逼迫着做成这件事。回来后一想，真的那样做了，母亲会不高兴的。一生都是自己默默吃苦，永远都不会为他人制造麻烦的母亲，她的灵魂，也许不需要一块碑的浮华，更需要儿子心灵的永恒守望。

真正的友情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理解与永远的守望。

我偶尔会看到，那些保洁员把许多落红扫进垃圾筒。其实，那曾经的鲜艳，是经受不住片刻的风雨的。落了，也就落了，并不值得珍惜。

或许，某一朵花或叶，会清楚地向你计算：我曾经如何如何呀！如何，也许可以用金钱来计算。但，心灵的付出，难道是可以用金钱计算的吗？只要是可以用金钱计算的，大抵都是不足珍惜的。同样令人讨厌的陈水扁的儿子说了一句很精彩的话：

“我们穷的最剩下钱。”

倘心灵可以挂在货架上出售，那将是一个多么恐怖的世界呀！

我不会！到死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