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的滋味
杏的滋味(杂文)
孙柏昌
一到了“杏”季,我就会“杏”奋、冲动。
杏,那酸酸甜甜的滋味,似乎在告诉我:伙计!生活依旧在继续。你活得还凑合。
从市场上“杏”颜初露,到“杏”被“杏梅”取代,整个杏季,家里总是断不了杏的。
我喜欢吃杏。为了写好这篇短文,我在敲键盘之前,便吃了三颗杏。
家人吃上三颗杏,便会倒牙,望杏生畏。我没事,十颗八颗的,都不在话下。牙,不仅不会倒,还会有一种异样的清爽。有时,我也会觉得人真是莫名其妙。家人在吃醋的时候,可谓“饕餮”,却对酸性水果叫苦。我则恰恰相反。平时极少吃醋,无论是山西陈醋还是本地产的“独流老醋”。于水果,却是唯酸是吃。除了杏,还有菠萝、草莓、柚子、西红柿、桔子、国光苹果什么的。当然还有童年的小酸枣(铁凝有一篇小说的题目就是《小酸枣》,那是她创作风格与美学追求发生重大转折的一篇作品,之后便有了那篇著名的《哦,香雪》)。国光苹果一定要买故乡胶东的,而不要辽宁瓦房店的。故乡的国光苹果虽小,但味道好。
不过,最钟情的还是“杏”。是因为早前看到过的一个信息?说太平洋岛国斐济,是世界上唯一没有癌症的国家。据说那儿的人喜欢吃杏、杏干。或许有些道理?不过,我想关键是那儿的空气好,被太平洋季风过滤了的空气,清新、干净,哪儿会像我们这样,整天连颗星星都看不见?当然,也不会像我们这样整天提心吊胆怕吃了致癌的什么有毒食品。这样的理由好象都不足为据。喜欢吃杏还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我家的院落里,有一棵杏树,不大。干可盈握。每年结的杏也很少,几十个。父亲母亲当然舍不得吃。哥姐也不会与我争食。杏好象成了我的专利。姑姑家院落里有一棵大杏树,干很粗,老了。杏也结的疏落。不过,个儿很大,叫“饽饽杏”。那杏的滋味真好,很甜,微酸。且杏核也是甜的,能吃。杏仁大多是苦的,可以入药。小时候,我还存过杏核,晒干,卖给收购的商店换糖果。
最先上市的杏,故乡一律称之为“麦黄杏”。杏一熟,麦子也就快开镰收割了。
现在,市场上的卖杏的摊点还少。当满目金黄的时候,也就快到了杏季的终结期了。
我是家里“杏”权威,吃得多。买杏的活,大多也是我。前天,我去市场买杏的时候,那个买杏的少妇一边看着我挑杏,一边讲述刚刚发生的故事:
一个小偷偷了一个妇女的钱,几百块吧。丢钱的女人发现自己的钱丢了,哭得很伤心。那钱是给孩子报名上学的钱,攒了很久的。那女人哭了也就三两分钟吧。一个矮个子的男人走了过来,,说了声“对不起”,便把钱还给了她。小偷放下钱,就走了。却让人感动、纳闷了许久。
这个小偷怎么了?偷了,又送回来。是良知未泯?他或许是女人的老乡,在她的哭诉声中听到了熟稔的乡音?或者,那哭声让他想到了一个女人,自己的母亲或者妻子,也曾经这样为钱哭过?
哭声唤醒了什么?正义的冲动、道德的觉醒?记得早年曾经有过“正义冲动”的的说法。那个说法是北京大学的一个教授冯定提出的。董存瑞举着炸药包,是正义冲动,黄继光堵枪口也是正义冲动。他好象被毛主席批评了。
其实正义冲动毕竟还是讲出了人性的道理。诚如这个小偷,那一刻确实有了那样一次正义的冲动。或许,他会从此洗手?
人,本来就具备魔鬼、天使的双重性格。如杏的滋味一样,有甘甜也有酸涩。当魔鬼成了你的主意识时,你就会无恶不作。而当天使成了你的神时,你就大爱无疆。
倘每个人都会在关键时刻,在人们需要的你的时候,都会正义冲动一下,多好!善意的冲动,如果像夏天的雨、冬天的雪,多好!每个的的正义冲动是一滴水,可以汇成溪流,也可以宏大成江河湖海。多好!
不过,我倒是有一种忧虑,倘一个社会,一个人,连正义是什么都辨认不清楚,那样的冲动会是什么结果呢?
杏的滋味,有酸,也有甜?哪种滋味更接近魔鬼?因人而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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