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中煤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3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炉中煤(随笔)

孙柏昌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被公交车弃置在一片麦田里。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广袤无垠的麦田。

雨后,麦田里碎玻璃似烁闪着一汪汪水洼。水洼里,有很蓝的天,很白的云。

有三、五个年青的村姑或村妇在用独轮收拾运送麦子。

我不知道,我回家的下一个车站在哪儿?有多远?于是,我问其中的一个村姑。

“跟我们走吧。你带干粮了吗?”村姑问我。她脸上带着并无恶意的嘲讽。

村姑的脸涂着太阳的颜色。

我知道她的话背后的意思:路漫漫其修远兮!

我便跟着她那独轮车的吱呀声,开始了一个无望的旅程……

 

我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个梦境。梦境在告诉我些什么?

随后,我便醒了,去了洗手间。

 

早前,我好象也做了一个梦。那是我的血压极度高涨的时候……

那是一个奇特、新鲜、惊悚又极具刺激的梦,像一篇小说。早晨,我醒来的时候,我怕忘记了,便在桌面的一个文档里,记下了几个关键词:

“《血燕》一个梦境。雯。玛雅人太阳神祭典。你生命的槌应该把我捣成鲜艳的血浆……”

用这样几个莫名其妙的词,来复原梦里的故事,显然有点捉襟见肘了。不过,我知道那个“雯”,是一个墨西哥姑娘,肤色是棕色的,如同卡门一样奔放、激烈。我不知道,她是印欧混血儿,还是真正的墨西哥土著。据说,远古时代,白令海峡曾经是水很浅很浅的海峡。随着潮汐运动会裸露出海床。如同从葫芦岛海边到菊花岛一样,亚洲人曾经从那儿大规模迁徙至美洲。墨西哥人崇拜的图腾,可以从中国先民的图腾崇拜里,找到清晰的影子。

梦中,那个色彩绚烂的故事,即使在我梦醒以后,也令我激动不已……可惜,我现在没有能力复原那个故事……

 

最近,我总是把高血压与高体温两个概念搞混淆。我模糊地感觉到,我的那些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松果体,肯定变成了“颅中煤”,被焚烧得一塌糊涂。有的已经被烧成结晶,有的则烧成碳灰。我的那个叫着大脑的东西似乎也变成了一则笑话里所说的那样,我的脑袋左边是一团水,右边是一团面粉,你们千万不要摇晃它,一摇晃就变成一团浆糊了。我清晰地感觉到了脑袋里正在发生的变化。这种变化甚至影响到了我味觉。先前,很愿意吃的东西,现在竟然避之犹恐不及了。

我的“颅中煤”,非郭沫若先生的《炉中煤》里那个“年青的女郎”。郭沫若先生5岁的时候,看到嫂子晾在绳索上的红裤衩,还有过朦胧而清晰的性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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