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子弹飞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3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让子弹飞(杂文)

孙柏昌

 

“他感觉到拉腊转过枪口对着他。他闭上眼睛,充满恐惧。

‘你不会一个人死的。’她说。

麦克尔把手探到下面,非常小心地把枪从拉腊的手里拿过来,放在地上。保险是开着的……”

这是我正在的读的一本美国小说《灵魂之湾》里一个情节。

随后,他们开始做爱,并且获得了“没有任何经验能及得上这种感受”。

此刻,“拉腊开始朗诵道:‘而我们?燃烧着熔为一体。一个新的生命,在死亡中复活。”(德国现代诗人里克尔的诗句)。

美国人是不是足够疯狂。拉腊追求一种颤栗的爱,死亡的爱。

小说我刚刚读了一半,我猜想,后来的故事,肯定会出现类似《本能》的一幕。

我不知道,枪口下的爱,真的会有那样的感觉?抑或,爱与恐惧本来就是盛开着的并蒂莲?

我想起了那部影片《让子弹飞》。

倘满世界都在子弹飞,可够恐怖的。

东北亚海域频频军演,子弹纷飞。朝鲜想让李明博在子弹飞中变成金大中。美国想在子弹飞中把朝鲜变成伊拉克式的共和国。我不知道,那个伊斯兰教义哺育着的土地,会领受美国带来的上帝的旨意吗?只是恐怖爆炸依然在继续着,那片土地上的血,是不是可以流成一条新的红河?

我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甚至连老鼠都不如。前几天,看到一个博客,说老鼠也可以在主人的睽睽下,成群结队,“公然抱蛋(鸡蛋)入洞去”。

我恐惧枪,骇怕子弹飞。我担心东北亚一旦走火,逼着中国人再来一次抗美援朝,那么,玛雅人的预言,是否会提前上演?

当然,我知道那只是大国之间的游戏。眼下的事实也在证明着,确实是游戏,高级游戏。

我讨厌满世界子弹飞。我会想起文革中的长春街头的子弹飞,还有别的什么子弹飞。中国人多,倘子弹乱飞,鲜血肯定比沙漠里的国家流血更多。

一生里,我只在初中时摸过一次枪,那种小口径步枪。为学校的菜园子守夜,枪里是不装子弹的。即使是装了,我也不会放。我也不喜欢那种轰鸣得特别强烈的鞭炮。我自己的家,是从来不放鞭炮的(有时,我也会想,是不是我们家不放鞭炮了,放鞭炮人家的邪气,是不是都在鞭炮声中躲到我的家里了呢?这种可怕的暗示经常在我的脑子里盘缠)我的本能拒绝子弹飞。

“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我想,那“灰飞烟灭”的“樯橹”里,是有许多生灵的。政治家却只是“谈笑间”,如此从容?

记得的,学习马克思主义的时候,知道,“战争是流血的政治”这一命题。我想,如果需要流血,我们为什么还“政治”呢?当然,只要子弹飞,总是会流血。还有那些看不清的子弹,也在飞,让你的心灵滴血。

最近,东北亚阴云散去,祥云漂浮了。

美国的三艘航母作战群在那儿耀武扬威。是对朝鲜,还是对中国?我是一个真正的民族主义者。倘把那百年之辱再一次强加在中国人民的头上,尽管我不喜欢子弹飞,也渴望着有一支枪。一步AK步枪。据说,中国步枪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子弹大,命中率高,而且重量最轻。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拿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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