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3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习惯(杂文)

孙柏昌

 

我习惯于早起。

这个习惯的养成是源于一次与同学的会面。同学是中国奥委会秘书长。他的办公室里有一本书,书名忘记了,是一个养生很好也很有名气的人写的。书里写了一个道理,说,一天24小时,也有类似一年的四季,凌晨3点左右,应该是春,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于是,我就信了,便早睡早起了(我是一个很容易轻信的人,经常会上傻瓜的当)。

最初,习惯的养成是需要强迫的。我的台灯是带表的那种。最初,起的时候,懒床,不情愿,迷迷糊糊的。起来后,也无所事事,似醒非醒。大概过了一个星期,便习惯了(我曾气势汹汹、咬牙切齿地立志要写小说的,结果,小说搁浅,习惯却顽固起来了),到点便醒,倘不起床,就会大汗淋漓。

先前,我一般会在早晨6点以前更新我的“垃圾”博客了,现在则明显滞后了。因为我又有一个恶习缠身了——玩纸牌。一边挂着耳机听西班牙的网络电视,一边快速地翻动,时间也随之不停地翻动,半小时、45分钟……

一种好习惯的养成,需要强制、强迫,甚至需要借助法规或者外力,而一种恶习缠身,好象只要那么轻轻地一滑,便有了自由落体运动,潇洒从容。诚如纸牌游戏。

记得的,列宁好象说过类似的话:千百万人的习惯势力是最可怕的。一个人的习惯,也是非常可怕的。

于我,如果每天不玩一会儿纸牌,好象这一天就不曾开始似的。想想看,凌晨,万籁俱寂,一个人,面对着电脑翻扑克,是不是有点什么病?据说,腊月二十七洗澡,可以把不幸、恶习什么的都洗刷干净。我那天确实遵从祖训了,洗了,却痛苦不少,恶习依旧(这篇《习惯》在写到第三个自然段的时候,我又玩了10分钟)。一旦恶习缠身,便很难戒绝了。

于是,我又想起了若干年前的一个笑话,一个人。我刚刚大学毕业的时候,曾经在机井队劳动锻炼过。一个朋友、机井队员对我讲了他们村里一个人的故事。那时,有阶级,也讲阶级斗争。那个村落叫王孔,村里有一个觉悟很高的贫农党员找到了支部书记,说:“某某骂党。”支部书记是近六十岁的老人了,很宽厚,说:“一个老百姓,会骂什么党?”贫农党员又说:“他骂你!”老支书说:“骂我,就让他骂去吧。咱当着村干部,难免得罪人?”最后,贫农党员气愤地说:“他骂我!”支书说:“噢,骂你呀。也骂不掉你一块肉。”

今天,这个故事听来好象很荒谬。其实,在那样一个时代,是一个很正常也很常见的思维逻辑。有那么一种人,总是习惯于“斗争”,需要有敌人。倘没有敌人了,便觉得生活没有滋味,所以必须或者想法制造些敌人出来,否则,便显示不出自己的灵敏的嗅觉与高屋建瓴什么的了。

其实,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和谐人间,何处不和?

中国的传统文化讲的就是和、中庸嘛。

中国老百姓是很容易满足的,能吃饱饭,有个地方住(人家住豪华别墅,我住胶囊公寓,都没什么),日子安定,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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