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语？（随笔）

孙柏昌

在读博客时，经常看到“解语花”这个词，始终不太明白。

是一个词牌？一首歌？还是源于一个故事的典故？

我历来就是一个不求甚解的人。花且解语。我却不解。不明白，也就算了。

最近，我有一种朦胧的感觉，我家的春节的花也好象成了解语花。主人心情差，花也懒散，开得居然有几分萧瑟。

本来，每年春节都不放鞭炮的，总要买些绿植或花来装扮节日的喜庆。杜鹃、水仙、瑞香、百合、风信子、仙客来什么的，每种至少要买一盆、两盆的。记得的，我的花在高峰期曾经达到过４０多盆。每天摆弄这些花，是需要许多时间。我经常把她们从这个阳台搬到另一个阳台，追逐或躲避阳光。花也开的殷勤。今年，懒于侍候。直到有一天，女儿提醒我：爸爸！你看那花的叶子都落了。我好象才恍然：噢——太忽略了她们了。

春节，也只买了三株风信子与水仙。唯一的一棵杜鹃花，是前年的。

我和小女儿商量，咱们今年也放鞭炮吧。女儿说，不放。我说，好吧，不放。

只是花也开得出奇的差。

本来，小年那天，一个北京的朋友委托人给我送了一盆牡丹花，那花是带着友情的芳香，绽放着来的。我数了数蓓蕾，正好１８朵。很高兴。国色天香呀！有这样的一盆花装扮节日，不错了。

先前，我不知道买了多少棵牡丹，却怎么也侍弄不好。几乎无一例外的夭折了。其实，心里还一直渴望有那么一株牡丹。朋友的牡丹，让我的心情也绽放了那么一瞬。

不过，牡丹花在家里也只是呆了那么几天，蓓蕾便开始打蔫了。刚刚欲开未开，花瓣却在抽搐。随之，那些骨朵会便争先恐后地枯萎、脱落。是因为室温太高？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至今，我也没有搞清楚。昨天，我把那些枯萎的蓓蕾都剪掉了，把花株搬到了阳台上，希望那棵牡丹能够顽强地活下去，留待另一个春天，我们也许都会有另一个崭新的惊喜……

许多年了，今年的春节少了太多的色彩与绚丽。

我的嗅觉好象也怠工了。一棵风信子，便可以满屋香溢的。我却经常闻不到。最早知道风信子这种花，还是在翻译米斯特拉尔的散文的时候，她写她的故乡，智利中部平原那片丰饶的土地，盛产葡萄，也飘散着风信子的花香。早前，曾经读过故乡在内蒙的一个博客，她的文章里，总提到风信子。我问她，你们的草原上真有这样的野生的风信子吗？她说有。很多。我觉得，风信子，好象都是从国外引进来的。

前几天，与朋友聚餐时，喝的是西班牙的葡萄酒。于是，大家便说起了中国的葡萄酒造假。说起南美的葡萄酒。据说拉美的葡萄酒正在超过欧洲的法国、西班牙、意大利。

春节，我在家里没有喝过酒。除了注意了牡丹的萧条外，我也没有太在意别的花开了吗？开得好吗？确实没有太在意。可以肯定的是，都没有往年的热闹。

只有一棵风信子，好象很倔强，开得趾高气扬。我却必须走近，俯下身子，才能隐约地闻到她的香气……

花解人语？花也懂暗示？那空气弥漫着漂浮着多少来自宇宙的信息呢？

于我，今年的春节少了许多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