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人生识字”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3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也说“人生识字”(杂文)

孙柏昌

 

鲁迅先生说:“人生识字糊涂始。”

我信。

郑板桥先生说:“难得糊涂。”

我也信。

好象还有一句歌词“爱的糊里糊涂”。

这首歌确实把我唱糊涂了,我不知道应该“信”,还是“不信”。

我是一个糊里糊涂的傻瓜,所以对什么人的话都很容易轻信。在交通车上,时常听到一些老年在诉说找不到家的痛苦:老了,脑袋萎缩了。我很骇怕。“我想有个家。”没有家可真是太可怕了。于是,就拼命写一些胡言乱语,抵抗大脑或者小脑萎缩。

二十几年前,当我从地方文化系统调到企业的新闻系统的时候,便遭遇了许多糊涂事。第一个事,是称呼问题。同事突然叫起我“师傅”来,我经常愕然:是叫我吗?另一个事,是签订了合同就高兴的事,我也纳闷。签了合同,不就是意味要多干活吗?对于我这样渴望无所事事的懒散人,则更加糊涂了。后来,经别人点拨,才明白了个中的道理:合同背后还有许多勾当呢。

时下,有一种先前非常时髦如今也不落伍的“理论”:关系就是生产力。也就是说,只要打通了关系,一切的一切都会“搞定”,就发达,就兴旺,就平步青云,就财源滚滚,就有了“芝麻开门”的咒语,想要什么有什么。一个年青的朋友在向我解释这个理论的时候,居然让我脊背冷得抽紧:钱诱、色诱,手段五花八门。

有时,我会有意识地拒绝这样的冷酷的信息,宁愿安于糊涂,相信社会如眼前的秋天一样,蓝天白云,阳光灿烂,一派澄明。

我一生没有给“长官”、“大人”们送过礼,倒是经常在给佛跪拜送礼。此次在太原,用了非常短暂的时间,参拜了两座寺院:大悲寺、永祚寺。在大悲寺时,失误了,在门房买香的时候,就把钱捐献了,结果呢,那个六十左右岁的守门人,居然当着我的面,把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我糊里糊涂的想:权当捐给佛了。保佑我老了不至于糊涂到不认识家。

这世界变化得太快,让人眼花缭乱,不得不糊涂。诚如比尔.盖茨写的那本书《未来时速》。

冷不丁地就会冒出一个“大师”或者什么精英、名流,如同五彩斑斓的肥皂泡一样,飘扬在空中。我很佩服那“大师们”的纯熟而精湛的包装技术,既能够把肥皂泡吹得最大化,又不至于破裂。我很糊涂。

美国国会签订了一个什么关于汇率的什么法,也会引发世界金融颠覆?记得先前的一个数据:美国的GDP占世界总量的40%。现在,还是那样吗?美国人习惯了一种思维:美国法就是国际法,或者叫联合国宪章。我也很糊涂。一个台湾关系法,就可以得心应手地对中国玩弄台湾牌?我记得,普京在当总统的时候,就不止一次地说,台湾问题完全是中国的内政。日本人向钓鱼岛派出了预警机。森林法则无处不在。中国的GDP已经跃居世界第二了呀!

在中国还相当贫穷的时候,毛泽东那非凡的巨人般的勇气,居然让尼克松弯了90多度的腰。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那个成吉思汗可是让西方人恐惧了许多年,一提起鞑靼人,也像我一样脊背抽紧。最近看了一本卡尔维诺的《看不见的城市》,似乎也说着那曾经的辉煌。“铁马金戈,气吞万里如虎”。中国人应该有自己的气魄。有吗?我也糊涂。

我确实糊涂。因为糊涂是傻瓜的一个重要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