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锋，一个曾经的道德符号？（杂文）

孙柏昌

上了年纪的人，容易怀旧。

我经常怀旧。

怀旧的时候，会想起雷锋。一个矮个子的士兵，却在中国顶天立地了许多年。雷锋的名字，家喻户晓，妇孺皆知，成为一个时代的道德符号。

记得的，我读高中的时候，班里的学习小组也是学雷锋小组。我们的小组负责县城东关的三户烈军属、五保户。每周两天去帮助他们挑水、扫院子，干零活。还负责村里的黑板报，每周更新一次，宣传时政什么的。那时候，大家都做得很高兴，觉得是应该的、必须的，心甘情愿。

有一本《雷锋日记》，读的人太多了。雷锋语录深入人心。背诵毛主席语录是后来的事。一个普通士兵的语录，居然影响了一代人的成长。后来，还有焦裕录。他是官，是老百姓的官。记得刚刚上大学和时候，听过穆青讲他采写焦裕录的录音报告，作者的抽泣声几乎贯穿了报告的始终。我记得，许多人都流泪了，为一个共产党人，一个用自己的生命实践崇高理想的人。那是一个贫穷却不乏真诚、纯情的年代，人们很容易流泪。卫星上天、原子弹、氢弹爆炸，也包括乒乓球队赢得世界冠军。那时，没有电视，获得消息的一个重要渠道就是听广播。祖国的强大与荣誉，居然能够牵动那么多心灵。当然不像现在，中国ＧＤＰ已经起居世界第二了，老百姓却在抱怨：买不起房子呀。

记得的，前些年，也曾经讨论过雷锋精神是否已经过时了。有结论吗？忘了。事实胜于雄辩：雷锋是谁呀？一个精英独领风骚的年代，哪儿还会有傻瓜生存的空间？

焦裕录呢？

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好象每天都会播放一个英雄人物，不知为什么，总是记不住。是被那些贪官污吏、“天上人间”的负面新闻淹没了？

当然，精英也有责任，也善良。诚如巴菲特、比尔．盖茨的中国行。

看他们的新闻的时候，我也会想起雷锋，甚至会看到一个乞丐，抖擞着脏兮兮的手，把自己的半张饼分给另一个乞丐。一掷数百亿美元或者人民币，与雷锋的几块钱、几角线，从道德的角度、精神的层面上，孰高孰低？很难说的。

也许在某一天，中国的ＧＤＰ会超过美国。已经习惯了全球老大的美国，也不那么舒服。奥巴马在澳大利亚的讲话里，好象有那么一种酸溜溜的感觉。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是否也应该包括道德的复兴？

一个民族道德体系的重构，也许比ＧＤＰ的增长更不容易。

雷锋已经走远了，背影似乎也模糊了。善良、悲悯、爱，这是人类共有的价值观呀。

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我们时代需要一个像雷锋那样具有非凡感召力的道德符号。他是人类之子，也许会成为一个时代的精神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