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米·麻花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3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冬季,不论城里,还是乡下,“轰炒米”的均多起来,有挑了担子步行的,担子一头是轰炒米的机子,带煤炭炉子;一头是风箱,贴箱而放的是轰炒米用的麻布袋子。也有担子搁在小船上,划木桨的。在小巷上,亦或是小河里,不时吆喝几声:“轰炒米、炸麻花啦——”,“轰炒米、炸麻花啦——”,问其价,答曰:“一毛五一火。”“一火”是轰炒米人的行话,“轰一次”的意思。“一火”能“轰”一斤米左右。“轰炒米”的,每到一地,择好一处巷口、墙角,摆下家伙,之后,点火升炉子,“轰炒米”。一手推风箱,一手摇炒米机,有板有眼,颇协调。风箱四周,簇满了人,排着队,或“轰炒米”,或炸麻花。那火炉上,大肚子的“炒米机”,滚动了几分钟之后,“轰炒米”的便停下,招呼一声:“听响啦!”随之,有“轰”的一声响起,炒米或麻花便“沙沙沙”地倒入麻布袋中。待热气稍散,倒入自备的器皿之中。回家。  

    “轰炒米”,多用大米;炸麻花,则是玉米粒儿。经“炒米机”“轰”出的,无论炒米,还是麻花,个头均较先前膨大了许多。炒米,基本保持了原来的形体,其色白了许多;麻花,则面目全非,玉米粒全部开了花,难怪有麻花之称。其色亦由黄趋乳白。品尝一下,炒米、麻花,一样既香且脆,不过,炒米口感更为细腻。“轰”时,放入一小撮糖精,那炒米、麻花,不仅香脆,且有了少许甜味,更是诱人垂涎。

    说到吃炒米、麻花,皆为平常消闲而已。人常言:“炒米枕头饿死人”。实在是道出了炒米之类的妙处:无论怎么吃,于胃无伤,不会重食。对孩童颇相宜。孩提时,多嗜零食,多吃大人担心不消化。家中有炒米、麻花随手可抓,既消得闲,且不用为胃担心,岂不妙哉。若是放上几勺子糖,泡上一碗炒米,不分老幼,想必皆大欢喜。碰到“开夜车”之类,随吃随泡,既充饥,又暖身,颇为方便。

    炒米、麻花均怕透气。一透气,便会“嫩”掉,再无香脆之妙。炒米、麻花用有盖的瓷罐子贮存,罐口完气,则佳。随时想起,均可从罐中取得香脆的炒米、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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