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起兮云飞扬(记博友“云飞扬”)
大风起兮云飞扬(记博友“云飞扬”)
笨笨眼里世界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刘邦:《大风歌》
--《史记》八
全诗意境壮阔,基调激越,气势磅礡,历来为后人重视。
唐代大诗人李白,十分赞赏刘邦这首戎马之作。他不仅把《大风歌》化作了自己的诗句:“但歌大风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而且在论述这段历史时,把“汉道昌”的原因,归结为刘邦善于在战争中选拔和使用人才、猛士,文有萧何、曹参、张良、陈平;武有樊哙、周勃,也就是在政治上对《大风歌》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汉高祖斩白蛇而起义,得天下而平乱。以韩信、彭越、英布、卢绾为首的异姓王,勾结六国旧贵族,相继叛乱,对抗中央,妄图把中国引向分裂的绝谷。对此,刘邦毫不手软,毅然亲征。在平定淮南王英布的武装叛乱以后,他率师归途,路经故乡,思潮奔涌,感触万千。在宴请江中父老时,他即席引吭高歌,赋就了这首雄浑豪壮的诗篇。
俗话说“创业难,守业更难”,刘邦在这里强调了守字,可见他是具有远见卓识的明君。即至以后的吕后、文帝、景帝、武帝、昭帝、宣帝等,都对此“遵而勿失”,从而使汉王朝稳固延续达两个多世纪之久。
刘邦虽然不是诗人,但他“乐楚声”,喜欢楚地的音乐,《大风歌》就是早期的楚调音乐作品之一。后来,汉武帝也写了不少如《秋风辞》、《瓠子歌》一些楚调诗歌,而且在这基础上发展了汉乐府诗歌。
博友“云飞扬”,名如其文,名如其人。在我储存库里,想起他的人名博称,立刻重燃激情,豪兴无度!一旦连串这首绝赋,捧《大风歌》时,则又令我禁不住想起我的好友“飞扬”来。
在我结识的很多朋友中,大多坦荡、慷慨,当然,其中也不乏“锱铢必较”者和意气用事者。而云飞扬是那种把感情“支票”开出去以后,无须你偿还的人;他经常为你鼓气、加油,真诚的当作一种友情的责任,可他得来的回报往往很少;我是最有愧于他的人,一种淡漠和疏懒的小人,在他之下,我必须这么说!他很少参加什么圈子,更无谓别人的眼光,这是一种难得的大气,一种为人恬淡、朴实的本份,一种埋头精心写作的态度,而我更认为是浩养;而且,这种对待生活发于本质的东西,并不归于名声与位置,更不在于吹捧和标榜。
我曾多次动笔,一直以来总想把“云飞扬”写好、写活,最后竟不得而终,只是保存多种的开头。真的,我有些忌讳,恐怕一动笔就糟踏了他的形象,弄得张冠李戴,形神俱无,或肤浅于表面,零乱于粗疏。熬到今天,我终于忍不住跳出来,为好友打造一副粗坯、构思一种轮廓吧。
博客中,让我学习、尊崇的人才和杰作很多,很多,但留给我急起直追、倍当努力的时间并不很长,人生苦短。而“云飞扬”则是才华和人品都足以让我为之赞叹的人物。不管他如何谦卑、辞却,我深知自己只是“杯土”。
读“云飞扬”的作品,我有一种情通意畅的感觉,也就是说心能与他的文融为一体,或者是说身在一层一层地波及感动中。老实说,能带来如此联觉的机会在我并不多见。我恐怕要算好自为之,然而在他面前,我常常失掉自信,好象立刻就能发现自己的浅薄与浮躁,立刻就产生差距感。
近读他的《笑比江梅不恨肥》,发现他充分地展示出了一次个人的文字风格魅力和思考线索层次。
他舒缓地写道:“初夏的季节,有两种植物,我是性喜的。一是小家碧玉式的栀子花,生于庭院溪水边,或植于阴凉处,逢露珠含湿。栀子花开幽香清雅,素净展颜,顿时,满院庭芳。”这种格调似曾相识,依稀明清散文,仿若读张潮、读袁中郎、读徐渭···当然,倘与张岱一比,更为有趣。我摘一段《菊海》,请大家两相比较:
“兖州张氏期余看菊,去城五里。余至其园,尽其所为园者而折旋之,又尽其所不尽为园者而周旋之,绝不见一菊,异之。移时,主人导至一苍莽空地,有苇厂三间,肃余入,遍观之,不敢以菊言,真菊海也。厂三面,砌坛三层,以菊之高下高下之,花大如瓷瓯,无不球,无不甲,无不金银荷花瓣,色鲜艳异凡本,而翠叶层层,无一早脱者。此是天道,是土力,是人工,缺一不焉。”在这一篇中,张岱一扫他的《兰雪茶》、《金乳生草花》和《一尺雪》之慨,婉转缠绵,开篇就是一个迷局,叫人求答不止。云飞扬则开门见山、直抒胸臆。
描摩写实之后,他感慨道:“栀子花不善哗众取宠,也不群芳争艳,只是独自开放在庭院的一角,不为物喜,也不悲楚;让人们在初夏的炎热中,得到片刻心的宁静,她便知足了。”他的谓叹很容易使我们想起陆放翁《卜算子·咏梅》:“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栀子花是格外香酽的,而且也是一道极好的菜蔬。而云飞扬只截取了它淡定、宁静的一面,将其扩散张扬开去,显然是具有独特眼光和审美意识。这种娴静、孤雅的意蕴和氛围,又何尝不是他冲虚、散淡的心境写照呢?
再看他下一步如何写广玉兰?他把“广玉兰”呼为“江南名门闺秀,向来雍容大方,清清濯濯,不染尘埃,倒是叶片肥厚招摇,少了些江南韵致,好在叶片甘当护花使者,绿色掩映间,让玉兰花儿恣情放逐于她的原野。于是这花便野了些,跨江北上,在江北一带也孤芳自赏起来。”
我以前一直笑他是清代性灵派的衣钵传人,看来这段文字又加深了我的印象。这一段清新靓丽的文字生动有趣,情、景、物、意、趣充分展示,熔为一炉,表达了他的功力。文贵深、精、确、新,有创意,有发现,有提升,我认为这就是!
后来,他说,写小说获奖是“意外的”,他不这么写,他就不是“云飞扬”。而从实际上说,应该是“桃李成蹊”,我甚至可以预言:这样的机会对他,绝不会只止一次,除非我们瞎眼!
他认为:这写作的妙趣,不亦如此,时常让我畅想着文字的妙趣来!习文炼字真莫过于“云飞扬”者,而交友结朋,他对于我已是幸事!乐事!吉事!福事!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可以使我改变对生活的态度,更饱满向上,更扎实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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