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湮没了彼此的微笑
几年中,一直很喜欢博客里莲见雄一的文字,或许如今我应该把他称作晏君,直到现在他所书写的文字,我总归是喜欢的。我始终感觉他的文字是如此特别,又是那么与众不同,字里行间总带着一份妖冶和冷漠,却也不乏爱恨情仇。我总认为这和他多年在酒吧里做调酒师和服装店老板的经历有关。
每个人成长的经历都是大相径庭的,而我断定他的人生是既丰富又并非一帆风顺的,顺当的人生阅历决计不会用锐利的笔锋划开这个包裹在美丽外表下五味混杂的社会,也决计不会透过身处过的不同城市来刻画这个真实而又残酷的世界。
上个星期趁着空暇,我利用晚上几个小时的时光在榕树下认认真真看着晏君连载的长篇小说——《成都,巷尾风干了我的眼泪》。通过主人公自己的述说,我显然被太多的人物,太多的事,太多的感情而影响,以致于我在欣赏时,中途有好几次哽咽了。我坚信自己并非是一个脆弱的个体,而这些文字是那样触动人心,所以我才被深深左右。
还记得曾经有位朋友说过,喜欢夜生活的男女,总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其实每座城市在夜幕里撇去都市喧嚣和霓虹闪烁后,都是那么孤单和寂寞。城市中是没有微笑的,即便有微笑却还是会被过多的淡漠所湮没。就像晏君在他的小说中塑造的众多人物一样,能够真正幸福快乐地长久生活其实也算一种福分。
情感对于人来说,总显得微妙至极。缺乏情感的生活单调乏味,但拥有情感也并非十全十美。人总在不停寻找过多的追求,遗忘曾经内心的颠簸,或是安于现在平淡的生活,只是从前的,过去的,身体里最柔软的地方总是无法被彻底掩盖。我相信晏君一样是个内心丰富的人,不然又怎会写出这般令人心痛的文字。
有位近在咫尺的人说,我们有时候身边尽是人,但你还是会孤独,这是心灵的孤独,这种孤独之于独处的孤独更甚。我记住这句话时,仿佛他已远在天边。我自认自己在某些方面是个不太讲究的人,较与容貌甚好、思维活跃的人相比,我只是个过于安静且异常执着的人。
每天遵循相同的路程游走在陌生人群中,面对瑰丽的城市想要领悟些东西,于是很渴望能遇到《成都,巷尾风干了我的眼泪》中的每个人物。我坚信每座城市都有类似小晏一样渴望爱情的人,小说中的主角在现实生活中可能是微不足道,就像我,或是像我一样的普通平凡人。
最近很火的电影《春娇和志明》里有一句经典的台词:一辈子那么长,谁没爱上过几个人渣?我相信这个世界里就算人渣也有值得去爱的地方。又如譬如晏君所创造的人物林洛桑和卓杭,两个男人并非传统意义上善良、阳光的大男生,但在被城市熏污的领地中,他们身上却还有让人值得去爱的东西。
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感情的人,就不算狠狠爱过,显然我不是那种狠角色。而我深信晏君小说里的高建峰就是那个在中年时期遭遇过感情悲欢离合的悲剧角色。有时候出于某些原因,我们往往会和一个与自己年龄有悬殊的人交往。出于感恩也好,出于无法释怀也好,往往到最后这一切都会成为刻骨铭心的记忆。
我曾在博客里给晏君留言告诉他,自己看了《成都,巷尾风干了我的眼泪》之后的感受,虽然不曾见面,但总算也是认识了很久。那么多年他一直都用文字给我们留下了很多东西,他用文字记录他的青春岁月,关于纵容,关于理想,关于内心深处无法藏匿的爱,关于尖锐且痛彻心扉的恨。
故事中的人物一个个出现,又一个个消失。现实里,当人们再也无法应对或承受空洞时,人们唯一的出口就是选择离开。晏君把生活过多年的成都比作一座巨大的空城,我想那里一定有他年轻时太多的回忆,只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这个世上有太多颠沛流离的人,经历过很多,就会看空很多,所以每座城市总会湮没我们彼此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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